「但你也該知道你有多麼的冒失吧!不跟你到來,你不是丟掉錢包便是手機,這便麻煩了。」
「其實應該叫鐵男送我,他是我的保姆,是應該照顧我的。」沈舒夢起了疑心,「你怎知道我是個冒失鬼?」
我心想,「你冒失又不是這時這刻的事,高中時也聽說過。」但我卻說:「已不知從米高和鐵男口中聽過多少次你的冒失事了。」
「他們這兩個正壞蛋,老是在背後取笑我。」沈舒夢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似的,「說起來,你這輛七座位汽車,像是有點麵熟,我像是已坐過。」
「這型號的七人車相當受歡迎,你坐過也不出奇。」我不想對沈舒夢說謊,惟有模棱兩可地回應。
從醫院回到沈舒夢的公寓途中,我說:「醫生說你最快也要兩星期才可回到球場,但兩星期後便是聯賽開始的第一周了。」
「既然醫生都說我可以痊愈,應該是沒有問題吧!」
「但要是你還沒有百分百痊愈,我也不想你出場。」
「你想怎麼樣?」
其實,我是不用跟沈舒夢商討的,因為米高才是球隊的副隊長,「我想召剛才那個女生入隊。」
沈舒夢有點衝動說:「為什麼你就不相信我能痊愈?」
「不是不相信,我隻不過是買個保險。」這陣子練習都是為了迎接兩星期後開始的比賽,如今賽前受傷,我明白沈舒夢的心情未免會受到影響,「我保證她隻不過是後備球員,要是你能痊愈,我是不會找她出場的。」
「即使是找後備,我們也應考慮瑪莉,她將要跟米高結婚了,我想米高也希望跟她成為同隊的隊員。」
「但剛才那個球員的球技,比瑪莉強得多。」
「是真的因為她的球技,還是因為她年輕?」
我感到沈舒夢像是有點妒忌,「你說到什麼地方去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這個組織的男人,老是把球場看成選美台一樣,但凡有新的女生加入,便蜂擁而上地到場看看她們是什麼樣子,評頭品足一番。」
不明白為什麼我會向沈舒夢解釋,「不知別人有沒有這樣的習慣,但我肯定從來也沒有這樣做。我亦不是今晚的活動的負責人,除了我們球隊的幾個球員外,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其他球員會出現。」
「但你現在卻要選她當後備了。」
我感到沈舒夢有點蠻不講理,「她隻不過是個後備,不論在球場上又或是球場外,你才是我的第一選擇。」
突然,車廂內一片寂靜,我知道也許我已衝動說了些不該說的話了,我意圖說出補救的話,「總之,她隻是個後備,不會影響你的上場時間的!」
但沈舒夢卻不肯讓步,「最好的一個,便等於最後的一個,要是你還在選擇的話,我便不是你認為的最佳人選了。若你決定選她為後備,我決定退出球隊。」
車輛到達沈舒夢的公寓,賈鐵男和米高都已站在大堂門外等候了。
米高問:「醫生怎樣說?」
沈舒夢若無其事道:「他說兩星期後我便可以回到球場了。」
在排球場上經驗無數的米高當然不相信沈舒夢的話,馬上給我使眼色。
賈鐵男識趣地上前扶著沈舒夢,「我先送她上樓,你們在這裏等我一起去吃消夜吧!」
不知情的米高問賈鐵男:「你一個人有足夠能力扶她嗎?要不要我們一起……」
我馬上打斷米高的提議,「我們回車上等他吧!」
在等待賈鐵男的時候,米高說:「今晚出現的兩個新男球員,原來是馬高林的朋友,我想他們應該會加入馬高林的球隊。」
「他們的扣球的確強勁,但防守方麵隻是一般,應該威脅不到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