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鐵男已回答:「扭傷了當然要戒口,要不然不知到何年何月才可消腫。」
「昨夜醫生可沒說過要戒口呢!」沒有了煎蛋,我感到麵前的早餐馬上變得乏味。
「西醫從來也不懂戒口的事的。」
看見賈鐵男像在把剛才拍的照片從手機發出,我問:「要發給醫生看嗎?」
「不!是給我們彩虹隊的兩位隊長看。」
「又腫又青又紫的腳,你就別給他們兩個男人看吧!」我意圖站起來搶去賈鐵男的手機,但一站起來,便已感到不支跌坐下來了。
聽到我在「雪雪」叫痛,賈鐵男不單一點同情心也沒有,還要嘲諷:「你看你,就連站起來也覺痛,要不是我買早餐給你,你定會在這個公寓裏餓死。」
「要是你不來,我便叫管理員幫我叫外賣,又怎會餓死?但我知道,你是不會拋下我不顧的。」
「那是因為我受薪要照顧你嘛!」
「若以朋友的身份,你便不會來看我嗎?」
可惡的賈鐵男反問:「若你回到加國又怎麼辦?那時候又有什麼人照顧你?」
我本想說「回到加國便有陳家齊在我身邊」,可是馬上又想起,回到加國我便要找新的公寓,獨個兒生活了。
我喃喃道:「回到加國,我一個人住,真的沒有人照顧。」
「若你還是單身的話,便找個同屋住吧!兩個人互相照應,始終比一個人獨居好。再者,你也該知道,你是多麼冒失的一個人,其實是十分需要有人照顧你的。」
我感到賈鐵男不停在重複說同一件事,是有目的的,「你想跟我一起回加國嗎?」
賈鐵男像女人似地擺擺手,「我現在在這裏又有太保又有永康,怎會跟你回加國?」
「那麼,你為什麼不停跟我說,我是需要別人照顧的?」
賈鐵男歎口氣,「因為你真的需要被照顧,快找個合適的對象,脫離單身的生活吧!」
「不!現在的我不知多麼自由,喜歡打多少場排球也不用擔心家中的那一個會投訴,喜歡在床上左滾右滾的又不用擔心碰到任何人,這些生活實在太爽了。」
「難道你認為你像現在般受了傷,真的也不需要別人照顧嗎?」我感到賈鐵男今天像是有點在針對我。
其實,我對此是有所保留的,隻是在賈鐵男麵前,我又不得不強辯,「當然沒有問題。」
賈鐵男說高先生知道我受傷了,同意讓我這一星期都可以留在公寓裏工作。所以,今天賈鐵男帶我見過醫生便回到高氏上班去了。
在公寓裏一直工作,直至黃昏時收到米高的短信,他說要來探望我,我便趁機要他給我帶晚餐來。
米高看見我的足踝,便馬上搖搖頭:「怎可能在兩星期內痊愈?」
我隻好麵對事實,「我也知道大抵不能百分百痊愈,所以便叫天朗讓瑪莉為我當後備。」
「但其實我們都知道,那個新的女成員是比瑪莉強的。」
我推出最佳的借口,「我記得球隊成立的最初,你也希望瑪莉能加入球隊的。」
「要是在小娟和她之間作選擇,我當然想選她,但現在我們是要找後備頂替你,而不是小娟。天朗說你不讓那個女成員加入球隊,是因為她年輕,是嗎?」
我坦然,「我不想彩虹隊的男球員分心呢!」
「小童有小娟,我有瑪莉,鐵男、太保和永康都跟女人沒有關係的,你是怕天朗分心嗎?」
「即使隻有他一個分心,也絕對會影響整個球隊的表現,所以我便反對那個女的加入了。」
我感到今天的米高和賈鐵男都有點怪怪的,「真的因為這個原因嗎?」
「不就是這個原因吧!你們說過他的前度是個年輕的女人,所以我便相信那個年輕的女成員,絕對有能力影響天朗在球場上的表現。」
「是真的隻擔心球場上的表現,還是也擔心在球場外,他跟隨著年輕的一個走?」
「你在胡說什麼?」
米高再坐了一會,便到球場練習去了。其實,我真的很想很想跟他到球場走一次,但為了希望足踝的傷能盡快痊愈,我還是要安心在公寓裏休息。晚上不用打球的時間,我都花在工作上,經過三天三夜不停的寫,高家的傳記,現在就隻剩下最後的一章,即高家最新一代的掌權人,我想很快便可以跟高先生見麵了。重看了高氏上一代的人物表,高老先生現年已是七十多歲了,那麼他的兒子,應該是四十來歲吧!而能夠處理如此多業務的高先生,定是個十分成熟穩重的人。看來跟他做訪問的那天,我也要穿得成熟一點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