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兒盯著波光粼粼的水麵頓時傻了眼,現在可還是寒冬耶,想到那刺骨的冷水,就不禁打了個冷顫。
於是兩個小家夥再一次成功的驚動了赫連烈以及眾人。
“娘!”作為唯一的目擊證人,陸軒兒第一反應就是裝作受了驚嚇,哭著鑽進了顏婉芸的懷抱,沒有眼淚,就用兩手一捂,嘴裏發出嗚咽聲。
赫連昊焱很快就被七手八腳的打撈了上來,陸軒兒透過指縫偷偷看過去,可憐沒吃過苦的家夥,嘴唇凍得發紫,渾身都在打顫。
“焱兒,你怎麼會掉進池塘裏去的?”赫連烈拿過隨從為他準備的披風,披在赫連昊焱身上,關切的詢問。
“對……對不起,昊焱打擾了父皇的……興致!昊焱不小心……失足掉……掉下去了。”赫連昊焱伴隨著牙齒碰撞的聲音,哆哆嗦嗦的開口。
“你們這幫奴才都是怎麼伺候主子的,一個個都該重罰!”圍觀的宸妃厲聲嗬斥著跪在地上的小安子。
“不……不怪……他,是我……支開的,請父皇……父皇明鑒……”赫連昊焱聽到可能會連累小安子,顧不上快要凍僵的身子,急切的解釋。
“你的性子真是像極了德妃,罷了,朕不追究他們便是了。”赫連烈想起那個安靜無爭的女子,心裏一陣悵然,驀地抱起赫連昊焱,低沉有力的命令道:“杵著做什麼,還不去請太醫。”
“是!”小安子抬起手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跌撞了幾步,才小跑著往太醫院去。
既然皇上都提早離席了,整個晚宴自然也就散了,太監們進進出出安排大臣們的馬車。
陸軒兒伏在顏婉芸的肩上,稍稍打開了握著的拳頭,疑惑的盯著剛才赫連昊焱趁著混亂偷偷塞回她手心的玉佩,心裏說不上來的糾結。
“翠竹法身碧波潭,滴露玲瓏透彩光。”陸軒兒看著手中的玉,腦子裏自然而然的蹦出了這句話來。
雖然陸軒兒本人對玉並無多大的興趣,但當她是高氏集團唯一繼承人高曉捷的時候卻專門上過珠寶鑒定的課程,隨便瞄一眼,就知道手上的東西是一等一的珍品。
都說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那一個愣頭愣腦的二世子又是什麼呢,莫不是頑石一枚?陸軒兒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七歲就大手筆泡妞的赫連昊焱,暗自搖搖頭,即使他是賈寶玉,她也沒興趣做林妹妹,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找個機會還是還回去好了。
“嘭”門被踢開的聲音打斷了陸軒兒的思緒,緊接著是一陣並沒有太大威脅性的怒吼聲:“陸軒兒,我跟你拚了!”
陸軒兒迅速的把玉往枕頭底下一塞,換上孩子的表情,心虛的看著來人,扯開嗓子大喊道:“蝶兒姐姐!蝶兒姐姐……”
“不用喊了,她陪娘親出去了。”陸雲揚的小腦袋得意的一斜,膩視著被蝶兒擱置在床上的陸軒兒。
原來是趁著自己午睡的時間出去了,可是什麼事娘非得拉上蝶兒呢,陸軒兒犯難的皺了皺小眉頭,不甘心就這麼落入這家夥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