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閆看著馮優優的樣子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小貓,說實話並不像是成年人該有的反應。還以為,她隻是受到了驚嚇。
“如果我記得沒錯,你叫馮優優,我是Jenny。”
馮優優靜下心來才記起來前天見過麵前的人,“我記得的。”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你的老公呢?”
“我……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眼眶裏有些濕潤在打轉,弄得言閆也很為難。
“你們住在哪裏,我送你過去好了。”本來今天是準備要去拜訪老師的客人,可是老師臨時卻說那個人暫時還不能處理這個策劃案,所以又白白浪費了一天。
“真的嗎,可是我記不清那裏的名字。”
狐疑地看了馮優優一眼,她覺得這個女人似乎不同尋常,可是又說不出來為什麼。
“那總該知道那裏是什麼樣的,不如你告訴我看看我能不能猜得到。”
“怎麼說呢,進門有大大的古典吊燈,對了,床頭櫃上的那個燈我在電影中看過,洗手間的龍頭是一隻天鵝的造型。”
聽到這裏,言閆自然猜得出,她口中的地方是哪裏了,“我知道了,那我們現在回去吧。”
馮優優顯然已經從剛才的驚嚇中走出來,“現在還早,你可不可以陪我再逛逛巴黎呢。”言閆本想拒絕,可是馮優優的表情讓她無從拒絕。
………………
Leo是親自開車將兩個人送回酒店的,態度當然是恭恭敬敬,再看到夏東陽以那種口氣說著要得到東方伊甸園之後,多多少少也猜得到麵前的人的底細。
一路上,卓偉倫旁敲側擊地問了問關於Jenny的一些事情,Leo除了說她如何厲害,別的卻隻字不提。
“meric。”直到卓偉倫和夏東陽關了車門,道了謝,也沒能問出一二。
“怎麼突然又改變主意,我還以為你決定躲她遠遠的。”
“Vilun,也許……我錯了八年也說不一定。”這句話與其說是說給卓偉倫聽,不如說他是在一遍一遍地問著自己。
“什麼?”卓偉倫正想問下去,大堂經理急急匆匆地趕過來,將馮優優還沒回來的事情給他說了。酒店人來人往,任何地方都可能出去,馮優優又是有心私自出門,自然難得看得住,卓偉倫著急得連脾氣都沒有,“我不該把她一個人留在酒店的。”卓偉倫有些懊惱,馮優優的病總是時好時壞,而且極容易被騙,偌大的巴黎要是真的出事了……他絲毫不敢往下想。
夏東陽冷靜地拿出了電話,囑咐了在巴黎的負責人幫忙。
“你確定就是這裏?”馮優優問道,雖然和去的時候很像,但是她仍舊不能確定準確的方位。
“小姐,你說的這種裝修風格,我確定巴黎隻此一家。”
RitzParis,海明威說過每當我夢見死後在天堂的生活時,夢中的場景總是發生在麗茲酒店。
順著麗茲的牌子往下看,言閆徹底怔住了。
眼前的人影……或許也隻是她夢中的場景嗎,可是真實得灼痛了言閆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