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胡氏技校的草創(1 / 3)

婉兒當之無愧是幾個小孩子敬愛的大姐頭,愛護弟弟妹妹是不遺餘力的。看著胡琮進山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再也看不見,她才收回目光,回到廚房端了兩盤食物走進了兩個沒飯吃的小家夥的房間。

“阿榛,魚兒,吃飯了,看,每樣菜大姐都給你們留了呦。”

“怎麼不吃?放心啦,三叔出門去了,他不知道的。”婉兒進這扇門以前腦海裏想的是隻要看見吃的,這兩個家夥就會衝上來,魚兒更急切些,阿榛要顧念形象些卻沒有很大區別。可是,現在,看著兩個弟弟神情懨懨,姿勢怪異的在床上不動,最是挨不得餓的他們倆看都不看一眼她端進來的飯菜。其實,三叔責罰他們倆的時候她是在偷看的,難道他們是害怕沒有嚴格執行懲罰被三叔知道後責罰得更凶?

“大姐,魚兒吃不下,不想吃,讓魚兒一個人待會吧。”

“大姐,阿榛也不要吃。”

他們兩個此時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互相無視對方的存在,再也不像以前生氣時的那樣反唇相譏,瞪視對方,發出“哼、哼”的鼻音了。婉兒表示很不習慣。

“飯菜給你們放在桌上啦,什麼時候想吃再吃啊。”房間裏那種悶悶的氣息,兩個弟弟不願多言的樣子與往日的活潑大相徑庭,婉兒有些受不了。反正他們兩個好好的,就是心情不好而已,在家裏宅著,總好過到處瘋跑和到別人家辛苦做工又讓自己擔心一整天。

三叔好起來了,她的心情也格外的好,仿佛天塌下來都有三叔撐著,她們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連四個調皮鬼都變得乖乖的了,天知道三叔生病這段時間她要管住魚兒和阿榛這兩個混世魔王有多累。

可是,聽村子裏的人說山上的野獸可凶惡了,連牛羊、兔子、山雞、野鴨都不好相與,更別說這些年肆虐青雲山脈的凶獸和妖獸了。能跟青雲門這樣的正道巨擘打得平分秋色的妖獸們是三叔絕對惹不起的,村子裏的人要去打獵找草藥都是結伴而行的,三叔雖然厲害卻是一個人。希望三叔平安歸來,什麼獵物也不要打。

想著想著就陷入了魔障,總是會想到三叔受傷的畫麵,小靈兒的哭聲將她從魔障中拉回現實,卻是小女娃見姐姐總是不理自己用哭鬧來引起姐姐的注意。當婉兒的目光移向她時,她迅速地止住了哭聲,臉上掛出了傻笑,“咿呀唔籲”地叫喚,婉兒在她的臉上竟沒有見到一絲淚痕,這個總把三叔叫做爹爹怎麼糾正都糾不過來的小家夥竟是如此慧黠。

若是從前,她肯定會促狹地去報複這個小小的小騙子,而現在她隻是有一下沒一下心不在焉的回應小妹的“咿呀咿呀”,心卻是默默地為她的三叔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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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輕叩柴扉的聲音,坐在樹蔭下縫補衣物的婉兒立刻從苦大仇深的縫補事業中解脫出來,小碎步跑到院門前拉開虛掩的一人高的木柴加青藤做成的象征性的院門。

“啊,是張大叔,張大嬸,快進請進。”說著將他們一家領進院子,安排他們在堂屋坐著,又到廚房裏端來一竹桶涼茶和幾個竹杯,將茶倒入竹杯後放到他們麵前。

“大叔大嬸,你們今天來是?”

“胡大姑娘吃午飯了嗎?早上胡兄弟答應收我們家小凡為徒了,還叫我們中午來拜見,小凡你個臭小子,還不站到前麵來,男子漢像個姑娘家家似的。這個是小凡的拜師禮,大姑娘收下吧。”這張大嬸說的煞有其事,婉兒不好說其他,她也不知道自家三叔有沒有收徒的打算。

“張大叔,張大嬸,我三叔早晨就進山去了,既然三叔與張大嬸約好了午後商談拜師的事情,就一定不會說話不算數的。你們先喝杯茶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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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琮清理了一遍傷口,將碾碎的生肌草、活血草的汁液塗抹在傷口上,看了看白得有些泛黃的中衣,他實在無法把它撕下來裹傷,隻好任由傷口暴露在熾熱的空氣中,這讓他眉頭緊緊蹇起,在藍星世俗世界混的那幾年學到的生活常識,讓他有了一種傷口感染的擔憂。

望向正對著自己照射的太陽,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些。他想起了自己早上似乎對那位用殷切目光看著自己的大姐許諾了什麼。村裏人日中而食,那位大姐應該在吃飯後來找自己,而家裏的孩子可能還在等著自己吃午飯。

“應該還有補救的機會吧,應該還來得及吧”他背著藥簍左手山羊右手斷劍快速沿著的河灘前行,按照他的推算,魚兒捉到魚的地方應該就在這條小河的下遊,沿著河灘走應該要比走山路快一倍不止。

他兩輩子最大的優點就是守信了,他可不想在一件小事上毀掉。而且,張家和衛家是小村裏與他們家關係最密切的居民,他要在這個小村繼續生活下去,就不能破壞這種密切關係。拒絕一個無甚天賦的人學藝張家人可以收人理解,而戲耍他們卻是絕對不行的。

他又想當然了,上遊處河灘是由大大小小的碎石塊構成的,河灘雖不平整卻也穩固,所以他走得也快;而從他能遠遠看到小村開始,他的苦難也就開始了,下遊的河灘是細沙堆積的,他走起來深一腳淺一腳的,緩慢之極,在這場一個人的戰鬥中不知不覺間丟掉了他唯一的一雙鞋。當光著腳板的他走進院門時,聽見那位大姐中氣十足卻透露著沮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