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琮並不知道自己有一個“明玉公子”的雅號,就像他不知道他二十歲的生日已經過去多日,現在他是一個二十歲的青年了。
他又起了個大早,比昨天更早,充滿朝氣的青年體魄讓他覺得渾身是勁。照例去水井那裏取水回家,洗漱之後侄兒們還沒起床,他並不去催促他們起床,就放任這最後一回了。打開院門,坐在布有幾顆晨露的竹椅上,想著近日要完成的事情。
首先,是要解決生活問題、經濟問題,米缸裏的米顯示又要斷炊了,自己和侄兒們都僅有兩三件縫了又縫的衣服換著穿,昨天自己最後一雙鞋陷泥潭裏沒了,現在自己腳下的鞋子是自己用木頭做的,要不用那張羊皮做幾雙鞋吧、、、、、
周昌對自己辦私塾的事情一點都不抵觸,是自己多想了,誰能知道有那麼一個人現在正在不自量力地打算撬青雲門的牆角呢?周昌和他的兩隻狗都是真正的小人,雖然不得不防,但應該是真心要跟自己合作的,可以姑且試試。
村長還可以一交,自己回來的時候他給自己請過兩個赤腳遊醫,還給了一些藥材讓自己勉強吊著命,還讓阿榛每天白得三斤米糧。不管他是心善也好,還是有什麼其他打算,他對自家六口人都有活命的恩情。
張小凡一家和衛山一家對自家倒也是深情厚誼,雖然自己真的不希望把時間浪費在廢材身上,但是張小凡和衛柱子可以例外,功法、法器、丹藥、指導都不會短了他們的,他們如果爭氣點還是有機會進入練氣四層的。
看著呆呆站在自己半丈遠處的張小凡,胡琮認同了他老爹的話,真的是個老實孩子。張小凡察覺到這個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的人的目光,慌張起來:
“胡大叔,我來了,我來的時候是想敲門的,可是門是開著的,我就自己進來了,大叔你想事情想得入迷,我、我、我、、、、、”
“是不是進來之後又後悔了?站在那裏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沒有,我現在就給您磕頭吧,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正要拜倒在地,卻發現肩頭被一隻手握住,動不了了。
“我說過,教你武功或是修仙都可以,但暫時不收你為徒。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收你為徒就不會教你真本事?放心,和把你和魚兒他們一起教,有魚兒這個小叛徒在,你不必擔心我不用心,我會認真教你,你也要認真學。至於拜師的事情,先不急,你好好想想是否真心願意拜我為師,若是想明白了還是要拜我為師也不是不可以,須得通過我的考驗。”
“不是,不是的,我覺得胡大叔的本事夠厲害了,當我師父綽綽有餘,我是真的想拜師!”聽胡琮懷疑他的誠意,張小凡急了,聲音陡然提高,臉頰漲的通紅,雙眼圓瞪。
“好了,就這樣。”胡琮有些煩躁了,自己重生了想溫柔一把,竟被一個小屁孩質疑,是不是要像從前那樣建一個孤島集中營才能讓人相信自己是在認真培養人才的!
“那以後我該怎麼稱呼胡大叔呢?”
“除了‘師父’隨你便,你今年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