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此次回國,美國那邊的查莫爾導師實在是催的緊,所以,南方經常是天一亮就背著雙肩包去了圖書館,三餐經常忘了吃,直到夜色濃重時,才踏著月色匆匆趕回公寓。
在這期間,何軒來過幾次,看到南方瘦到隻剩皮包骨時,剛開始還會說她幾次,後來看到她完全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後,就無奈的歎口氣,最後實在是看不過眼,直接把正在部隊訓練的蕭寒拉了過來。
蕭寒來的時候,南方正在翻譯一篇極為艱澀難懂的博士論文,這篇論文已困擾她多日,裏麵幾乎全是專有名詞,所以翻譯起來不是一般的困難。
蕭寒輕輕的喚了一聲:“南方。”
南方驚訝的轉過頭,眼中的疲憊一時沒掩藏好,就那麼赤裸裸的暴露在蕭寒眼下。
“嗬嗬,學長,你怎麼來了?”
讀高中那會兒,蕭寒和何軒比南方大一級,南方又不想暴露他們之間的關係,所以一直喚他們學長。
蕭寒眼中有驚訝之色閃過,沒想到這麼多年,還能聽到她叫自己一聲學長。
不過到底是蕭寒,驚訝歸驚訝,麵上卻是不動聲色的回答:“是啊,聽我們的何大帥哥說,南方這幾日快要被論文折磨的沒有人形了,所以,我過來看看。”
南方這幾日實在是累的不行,連笑都是一種勉強,但還是不想蕭寒擔心,所以甚是艱難的擠出一抹笑:“哪有啊,學長,你聽何軒瞎說。”
蕭寒深深的看了南方一眼,語氣很淺:“有沒有瞎說我知道。”
南方嗬嗬幹笑兩聲。
蕭寒拉開了旁邊的椅子:“寫吧,我看著你寫,寫完了和我一起去吃飯。”
兩人多年的感情畢竟不是說著玩的,蕭寒太過於了解南方的性格,要是這篇博士論文不翻譯完,她是不會去吃飯的。所以,沒辦法,隻好看著她翻譯完。
南方剛要出聲拒絕,卻被蕭寒搶先打斷:“你不要在說什麼學長你去吃吧,我不餓這類的話,我知道你的性格,你也該了解我的脾性。”
南方看他一眼,終於放棄了反抗。
所幸經過幾天的摸索,翻譯隻剩下收尾工作,又加上旁邊有蕭寒的指導,所以翻譯起來很是順利。
蕭寒與南方去的餐廳名字為七度,據說是因為店主與其戀人相遇的那天氣溫剛好是七度,所以餐廳的名字也就稱為七度。
站在七度門前,南方看著這幾乎原封不動的景,有片刻的失神。
蕭寒心中也是感慨萬千,他轉過身笑著說:“還記得何軒和餘安那時的打打鬧鬧,如今想來仍是曆曆在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