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宮老者冷哼道：“有錢豈會買不到？”
楚軒看了他一眼，搖頭道：“你問問在場有幾個人可以煉製這種丹藥。”
老者當即看了看眾人反應，眉頭也僅跟著皺了起來。
十幾位金丹境長老，還有不少金丹境的精英丹師，能夠煉製這種丹藥的人，卻是寥寥無幾，一隻手就能數過來。
足見這種丹藥的煉製方法之特殊了。
他質疑道：“有沒有可能是不小心流出去的？”
楚軒搖頭道：“不可能，除非是有人要求，否則丹師不會特意煉製這種丹藥，而像是金丹境高手幫忙煉製丹藥，在丹會之中都是有記載的，可以查到。”
老者當即看向墨羽宮那幾名弟子，問道：“是誰買的這個丹藥？”
幾人臉色頓時一變，其中一名弟子，不過十八九歲，此刻嚇得魂不守舍，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聲音顫抖道：“回稟長老，是弟子，可是弟子也不知道會這樣呀，這丹藥跟寒冰丹完全一模一樣呀！”
看他模樣，白白嫩嫩，臉上稚氣未脫，慌亂無比。
老者看了看他，這才一掃楚軒道：“此丹為什麼不單獨命名，如此一來豈不是混淆了眾人認知。”
“兩種名字又如何，如果不是精通此道的丹師，根本分辨不出來。”楚軒搖頭道。
一種丹藥根據煉製的手法不同，又細分了數種效果，若是即使一一命名，比如寒冰丹一，寒冰丹二，可長得差別不大，尋常人怎麼分辨出來。
老者繼續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兒子隻是誤服丹藥，枉死了？”
楚軒搖頭道：“我可沒這麼說過，煉製這種丹藥價值不菲，總之是不可能在丹鋪以普通的價格買到的。”
老者登時冷眼掃向那名弟子，質問道：“老夫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這丹藥到底是哪裏來的？如果你不說實話，我就找人對你搜魂，後果你自己想清楚！”
他雖然已經受了重傷，但是金丹境高手的威嚴，豈是尋常築基境弟子可以抵抗的。
那弟子麵容掙紮了片刻，渾身顫抖起來。
修煉之人都明白搜魂的後果，重則喪命，輕則也會變成白癡，如果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大多人都不會動用這種手段。
但是楚軒此刻說得明明白白，如果不是有心人，根本買不到這種丹藥，他根本沒有推諉的辦法。
算來算去，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沉默了片刻之後，這名弟子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整個人都有點瘋狂，他指著老者道：“王長老是吧，您老多厲害呀，堂堂墨羽宮大長老一係的長老，位高權重，就連你的兒子也跟著沾光，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多威風呀！”
王長老麵色一冷，沉聲道：“就因為這樣，所以你就要加害他？”
“加害？對，我是要害他，他境界這麼高，又有你照拂，我原本以為這輩子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好在被我找到這個機會，不虧，不虧，哈哈哈！”這弟子瘋狂的喊了起來。
身旁的幾名墨羽宮弟子驚呆了。
他們根本沒法想象眼前這一幕，這名弟子為人沉默，又比較聽話，所以才會王陶選中，跟著他一起來參與丹會的長老晉升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