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月雙目微閉,一股道香從她的體內散發而出,那是大道的氣息,讓人心神感覺到玄妙之感。
在江山月接受這份機緣的時候,突然有一道紫光如同閃電,直奔兩人一馬。
江山月目光一冷,手中結印,一麵無形的光盾擋在了身前。
紫發隨風飛舞,如同天邊的雲霞,江山月一心二用之下,印盾與那破空而來的閃電展開了撞擊,頓時是火光飛射,絢爛如同星火。
兩人一同抬頭看去,那是一把劍,劍體火光繚繞,帶著殺機,隻是這殺機卻是奔著陳三千而去。
一重重印法結來,一次次火光相撞,那劍如同發狂,仿佛是與光盾之後的陳三千有萬古不滅之仇,火光升騰,映紅了半邊天空。
江山月所結光盾終究是被那霸道至極的劍光所破,上麵如同蛛網一般,隨著一聲清脆而轟然破碎化作光雨漸漸散去。
當光盾散去之後,江山月麵色一白,因為她認出了這把劍,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麼這把傳說中的劍會出現在這裏,而且對陳三千有如此大的殺意。
小魚本是十分好奇這燃燒的火劍,但是看到江山月那光盾被破之後慘白的臉色,也是一陣凜然,在光盾破碎的刹那雙翅一振,破空而去。
小魚的速度快到了極致,一團淡藍色的光便是它的雙翅,當速度快到了極致那些風便成了銳利的刀,風吹在臉上竟然是有些疼,陳三千伸手去摸,隻覺臉上有些涼,抬手再看已是鮮血淋漓。
那把劍仍舊是在身後追,火光灼灼,如同一輪大日流星,那團火讓整個大地都感到了恐懼,仿佛是天空之上出現了兩個太陽。
其實當這把劍離開它原來地方的同時,便有人已經察覺,在此之前他們一個個如同雕塑一般,也不知靜坐了多少歲月,隻是那一身服飾都透露著古老與滄桑。
當劍追向小魚背上的陳三千時,那些人也在追向那把劍。
他們的速度快到詭異,仿佛是瞬息之間便已追上了那把劍,與此同時,一道道繁奧複雜的咒文如同鎖鏈一般纏繞在那把劍體之上,使得那把傳說中的劍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小魚趁此機會雙翅一振,終於是擺脫了那把恐怖火劍的鎖定,又是繞了幾圈之後不知飛了多少裏,小魚才終於是停了下來。
兩人一馬彼此對視了一番之後雖然終於是擺脫了那把突如其來的劍但內心仍是免不了驚濤駭浪,一個個都是頗不平靜。
江山月一會兒看看小魚,一會兒又看看陳三千。
“那把劍名叫天怒。”江山月也不管陳三千聽不聽得懂,她繼續說道:“傳聞當中,在南山之巔有一棵蒼梧,這棵蒼梧活了九百九十九年,自初生之日起他一年長高一丈。”
江山月看向陳三千,“在那第一千年時,它迎來了一場天劫,一共整整一千道天雷,可惜的是,它熬過了那前九百九十九道卻怎麼也沒想到第一千道雷劫竟然是焚世之雷。”
焚世的雷劫斬斷了通天的樹枝,那棵樹終於是被削去了枝幹。
雷火燃燒了整整一年,焚去了枝丫,燃盡了蒼葉,隻是那枝幹卻是不屈不甘,九百九十九丈高的蒼梧之樹化成了三尺三長的劍,劍身繚繞不滅的雷火,無人可以掌控,因為無人可以握住它。
它像是有滔天的憤怒與不甘,每當雷雨降臨它都會吞吃天雷,似是挑釁天威又像是在修行己身,有人說這把劍是當世最強的那幾把劍之一。
千百年來,無數個劍道天才試圖去收服它,可是都铩羽而歸,劍氣縱橫剝去了南山外殼,那些被劍氣刻畫而成的山痕成了劍道天才們的悟劍場,有人曾在那些縱橫的劍痕當中悟出了驚世劍法,所以在修行界有人說如果能夠看遍劍痕便有可能得到這把天怒的認可。
可是更多的是那一座南山成了無數劍道天才的埋骨地,因為那些看似簡單的劍痕之內蘊含著讓人癲狂的憤怒怨氣,但凡是心智稍有不堅的人便會怒氣灌體,心神錯亂,以至於陷入無盡的殺戮深淵,最後劍氣破體而亡。
無數年來,那把劍隱於南山之巔,不曾出過南山半步。
“所以,你到底有什麼是讓它有如此殺機的?”江山月的這句話沒有說出口,她隻是那麼看著眼前同樣一臉迷茫的少年。
風輕輕吹,
少年伸出手為她撥好有些淩亂的發。
少女有些不知所措,一雙大眼睛有些慌亂的躲了躲,她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所以便隻能任由少年為她撩起那縷長發。
“你叫江山月。”少年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