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解放溫基人(2 / 3)

;你要為我做些事情,如果你不好好做,你就沒命啦,像鐵皮人和稻草人那樣。" 多蘿茜跟在女巫後麵,穿過城堡裏的許多美麗的房間,直跑到廚房裏,女巫吩咐她洗幹淨鍋子和水壺,打掃地板,並燃起爐火來。 多蘿茜順從地幹活,她決定不辭辛苦地做下去;因為壞女巫不會殺死她,她已經很欣慰了。 多蘿茜在辛苦地忙碌著。這個女巫想,現在她可以到院子裏去,像一匹馬那樣地駕禦著那隻龐大的獅子了;她想從中找樂,便決定讓獅子拉遊覽車,她想到什麼地方去就讓它拉著去。當她打開柵門時,獅子卻對她大吼,凶猛地向她衝過去,女巫怕極了,急忙跑出去,鎖上了鐵門。 "我倒是有辦法治你,"女巫從門柱的縫裏對獅子說:"我先把你餓起來。直餓到你先願意為我做事,在你順從以前,你不會有任何東西吃。" 以後幾天裏,她不拿食物給被囚的獅子吃,總是每天中午,她跑到門旁去問: "你想好沒有,像一匹馬那樣地為我拉車?" 獅子堅定地回答說:"不,如果你進來,我要咬死你。"其實那獅子並沒有餓到那種地步,原來每天夜裏,女巫熟睡了,多蘿茜便從廚房拿食物給它吃。在它吃飽以後,就躺下在稻草鋪的床上,多蘿茜在它的旁邊,她的頭枕在它那柔軟的、蓬鬆的長鬣上,他們便討論如何擺脫困境,想方設法逃出去。然而他們仍一籌莫展,因為那些黃色的溫基人,時時刻刻看守著,他們是女巫的奴隸,不敢違抗她的命令,更不敢做多蘿茜要他們做的事。 在白天,多蘿茜不得不努力做工,那女巫常常手裏拿著一柄舊雨傘,說要打她,恐嚇她。可是,事實上,她不敢打多蘿茜,因為在她的額角上有東方女巫的吻。不過小女孩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常常為了自己和托托,心中充滿著恐懼。 有一次,那女巫用她的傘柄敲了托托一下,這隻憤怒的小狗衝上去咬住她的腿。女巫雖然被咬,並不流血,因為她是那麼可惡,她的血在多年以前已經幹枯了。 多蘿茜的生活,變得十分悲慘,她越來越清楚的意識到,她要再回到堪薩斯州,再見到愛姆嬸嬸,更加困難了。 有時候,她憂愁地哭上幾個鍾頭,托托蹲在她的腳旁,慘然地嗚嗚地叫著,似乎表明它和主人一樣憂愁。托托並不真的關心它是在堪薩斯州還是在奧芝,重要的是和多蘿茜住在一起;但是,它發覺了小女孩子不快樂,它也是一副很淒慘的樣子。現在,那壞女巫非常的渴望,把那女孩子的一雙銀鞋子,據為己有。她的黑蜂和她的惡狼,成了她驕傲的灰燼,她已用完了金冠的魔力;如果能得到銀鞋子,那就能能夠補償她失去的一切東西,並且且有更強大的魔力。 她細心地監視著多蘿茜,看她什麼時候脫掉她的鞋子,就去偷它們。但是女孩子非常珍視她美麗的銀鞋子,除非在夜裏,當她去洗澡的時候,她才暫時把它脫下來。女巫怕黑暗,不敢在夜裏到多蘿茜的房間裏去拿走她的銀鞋子,並且她怕水,這恐怕是她最害怕的了,所以當多蘿茜洗澡的時候,惡女巫也害怕走過去。的確,這個老女巫從來不敢觸碰過水,無論如何,也從來沒有讓水觸碰著她。 但是,這個壞女巫是十分狡猾的,最後她想出了一個詭計,使她得到她所要得到的東西。 她在廚房間的地板的中央,放著一根鐵條,用她的魔術,使得人類的一雙眼睛看不見它。 當多蘿茜走過這地板上時,就直挺挺地跌下去。摔在鐵條上麵,她摔得不是很厲害,也沒有受傷,一隻銀鞋子脫落了,在她撿回來以前,卻給女巫搶了去,穿在她幹癟的腳上。那女巫因為她的陰謀得逞,大大地快活,她得到了這一隻銀鞋子,就得到了魔力的一半,即使將來多蘿茜懂得怎樣地應用,也不能製服她了。 小女孩子發覺她的一隻美麗的鞋子被女巫穿在腳上,就生氣起來,對著女巫喊道: "把鞋子還給我!" "不,"女巫反斥著,"現在這隻鞋子屬於我了,不是你的了。" "你這個壞蛋!"多蘿茜叫喊著。"為什麼拿走我的鞋子?""我幫你保存它,就跟你保存它是一樣的,"女巫說了,向她大笑著,"以後,你的那一隻也會被我拿到。" 這話使得多蘿茜憤怒了,她拿起放在旁邊的一桶水,對著女巫潑了過去,把她從頭到腳淋了透。女巫立刻發出驚懼的叫喊聲,多蘿茜吃驚地看見,女巫的身體開始萎縮著,倒下去了。"看,天哪,你怎麼能這樣!"女巫尖聲地叫著。"在一分鍾裏,我就完全溶化了!" "真的,我很抱歉,"多蘿茜一邊說時,一邊睜大了眼睛,眼看那個女巫,在她麵前冰塊在陽光下一樣地被溶化了。"你難道不知道,水是可以結果我的生命嗎?"女巫在哀哀哭泣的絕望聲中說。 "當然不知道,"多蘿茜說;"我怎麼可能知道?" "唔,幾分鍾後我就徹底溶掉了,你可以占有這座城堡了。我在過去的日子裏,作了很多的壞事,但是我永遠不會想到像你這樣的小女孩子,結果了我的性命,結束了我的惡行為。看著――我去了!" 說完這幾句話,女巫就已經變成一堆棕色的、溶化了的、流質的東西,淌開在清潔光滑的廚房的地板上。 事實上,她已成為一灘沒用的穢物了,多蘿茜倒著另外一桶水,把它掃出門口。她拾起了那老女巫搶走的一隻銀鞋子,用一塊布把它擦幹淨,並且揩幹了,再穿在另一隻腳上。於是在最後,她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了。她跑到院子裏,告訴那獅子,那西方的女巫已經死了,他們已經獲得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