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美人裴煙聞言臉色頓時變得一片慘白,秀美的臉龐因懼怕而變得有些扭曲,眼睛瞪得老大,也不掙紮了,隻是苦苦哀求道:“兩位好姐姐,求求你們,千萬不要毀了我的臉,看在我沒有得罪你們的份上,就饒了我這回吧!我本無意做傾哥哥的妃子,隻是心裏難舍他的一番心意,想永遠留在他身邊陪伴他而已。如果你們放了裴煙,裴煙絕對不會將此事告訴傾哥哥,而且會親勸他娶了蓉妃娘娘家的那位雲小姐做太子妃,隻要娘娘能讓裴煙留在傾哥哥身邊,就算以後隻是給他們做個端茶送水的宮女裴煙也心滿意足。求兩位姐姐開開恩,放了裴煙吧。”
蘭林的俏臉上泛出一絲譏笑,“蘭英你聽聽,這小妖精一口一個傾哥哥,叫得可真是甜!哼,你這小妖精的膽子可真是不小,連我們燁國太子的名諱也敢叫,想來就算你做個小宮女也不會安分守紀的。”
說完,她朝蘭英使了個眼色。蘭英會意,騰出手從衣袖裏掏出一樣東西,然後突地捂住那位裴煙美人的嘴。裴煙大驚,拚命扭頭掙紮,可她哪裏是兩個身材高大的女子的對手,不一會兒便停止了掙紮,身子軟軟滑在了地上,估計是昏過去了。蘭林二人滿麵譏誚之色,用力踢了踢她的身子,見她一動也不動,這才放了心。兩人商量了一下,便拖著裴煙的身子向湖泊走去。
我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親眼看到這樣一場謀殺,頓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心髒都差點停止了,隻是直直地盯著她們。請原諒我沒有上前阻止這場謀殺,因為我實在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不是在拍戲,雖然是親眼所見,雖然它是這麼逼真,可如果是拍戲呢?要是我突然衝出去救人,把人家的戲場搞砸了,人家說不定會罵我是神經病呢!再者我現在的情況實在是狼狽之極,想想人們突然看到一個用撕斷的袖子包纏著腦袋,頭發脖頸包括衣服上都沾有血汙的女子,而且右手臂上還少了一截袖子的時候,他們會有什麼反應?很有可能他們會這樣想,眼前這個女子不是叫花子就是個瘋子。
不過我心裏還是覺得很不踏實,如果她們真的是拍戲,又怎會讓我有如此真實的恐懼感覺?等她們兩個將那裴煙美人的屍體扔到湖裏離開後,我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人過來對那裴煙美人喊NG,而那裴煙美人也再沒有從湖裏爬起來,我這才真正害怕起來,於是強壓住心頭的害怕,從地上撿起一根斷棍悄悄向湖邊摸去。
此時天色又暗了許多,我估摸是天黑了,而我在明日大廈上喝綠茶的時候還是晴空萬裏白雲悠悠的正午。風也好像大了些,廢園裏繁雜的野草也舞得更加歡快了,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仿佛有誰在我周圍哀哀哭泣。
如果湖裏真的是個死人的話——一想到這個假設,我就覺得脊梁骨發涼手腳發軟,真想立刻跑出這個地方。可我那該死的好奇心卻在心裏叫囂著,誘惑著我前去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