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絛橫了我一眼,說道:“不會我教你,像你這種懶女人就該好好磨練磨練,不然以後誰娶了你誰倒黴。”
我笑嘻嘻說道:“好弟弟,你不用擔心,要是以後沒人敢娶我我就裝白癡賴到魯清越身上去,我想就憑他砸我那一磚頭他也不敢不要我,反正他已經對我承諾過了。”
李絛立刻臉一沉,“不行,你不許打他的主意,最好連想都沒有想。以後你就乖乖呆在這裏練琴,一有空我就回來陪你。”
看著他嚴肅認真的模樣,我不禁啞然失笑,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腦袋,打趣道:“李絛,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像管家婆了。”
李絛捉住我的手放在琴弦上,“姐姐太不聽話,實在需要一個管家婆來好好管管。手就放在這裏,你跟著我一起練。”
雖然李絛每天晚上一回來就教我練琴,隻可惜名師未必出高徒。聽說李絛的師傅們常在皇帝李僵麵前誇讚李絛學習勤奮,聰慧過人,無論學什麼東西,隻要稍加提點,便會融會貫通。隻可惜他收了我這樣一個又懶又笨的徒弟,所以雖然師傅他盡心盡力教授琴藝,可徒弟我白天照舊躲在後花園裏昏昏欲睡,晚上在他的監視下裝模作樣神遊太虛,所以等到他驗收成果的時候,我還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看著李絛在我撕心裂肺的琴音中氣得咬牙切齒,海棠幾個宮女用手堵著雙耳花容扭曲渾身顫抖,我在心裏差點笑翻了。好不容易將一首本該是曲境幽雅柔情婉轉的“相思意”以夜半狼嚎式的手法彈完,我聽到眾宮女們曆盡折磨似的鬆了口氣。
“好絛兒,你看看,姐姐天生就不是塊彈琴的料,你就饒了我吧。要不讓我學點別的實用些的東西也行。”我故作羞愧地哀求李絛。
我一向不喜歡琴棋書畫之類的東西,真要逼我學這些東西,到時候想自殺的一定不是我,而是教我的人。
李絛鐵青著臉盯著我,我好像聽到他磨牙的聲音。好一會兒,他才問道:“不想學琴,那你想學什麼?”
我對他展開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姐姐想學武,這樣以後遇到危險就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了。”其實心裏想的是——以後偷溜出了宮就可以在江湖上隨意行走逍遙快活了。
“不行。”沒想到李絛斷然拒絕,“姐姐是個女孩子,舞刀弄槍的容易傷到自己,以後由我保護姐姐就行了。既然姐姐不喜歡彈琴,那就學下棋好了。”
老天爺啊,你還要不要讓人活了。我在心裏哀嚎,要我幾個小時像木頭一樣坐著,對著幾顆黑黑白白的石頭抓頭撓耳,我還不如撞牆死了算了。
於是在我幾次三番在下棋的時候如小雞啄米般昏昏然打瞌睡或像個白癡一樣望著棋子發呆後,李絛終於拍案而起結束了我的學棋苦旅。
接著是學作詩賦詞,奈何我隻會寫廢話多多卻不知所雲的長篇大論,對於那些要遵守什麼平啊仄啊的古詩詞實在是不甚感冒,又不願竊取那些名家詩詞,所以很是頭疼。不過那天跟李絛在後花園散步尋找靈感的時候,路過那個開滿蓮花的小池子,我忽然詩興大發,脫口詠出了一首自以為感覺良好的詠蓮詩:一朵二朵三四朵,紅蓮白蓮紅白蓮,漂亮漂亮好漂亮,真想上前摘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