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絛扔下手中禦筆,麵帶冷笑道:“就算他們聯合起來又有何用?我大鄴王朝身為四國之首,擁有百萬雄兵,區區兩個小國就想推翻我百年基業,簡直是癡心妄想。”

吳少潛道:“皇上明鑒,隻是臣聽聞那殤國國君這幾年勵精圖治,增兵無數,國力日益強大,不容小覷,而且與穆紮國,單國來往甚密,若是這三國聯合起來,我大鄴恐怕……”

李絛打斷他的話,不悅地說道:“少潛,你怎麼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就算他們三國聯合起來又怎麼樣?難道朕會怕了他們嗎?”

輔國大臣皇叔李宣一直靜坐一旁細聽,這時起身插言道:“皇上,此言差矣,皇上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可是到底沒有見過真正的戰場,若是三國真的聯合起來,我鄴國社稷就岌岌可危了。皇上還是慎重考慮為好。”

李絛心底劃過一絲不悅,但仍笑著問道:“那皇叔有何好的建議?”

李宣道:“權衡利弊,自是暫與這三國維持平衡友好的邦交關係,特別是殤國,我們前次已經送去一位昭合公主和親,這回不如再依法效仿,皇上再修書一封,內示和平友好之意。相信殤國國君見了一定會打消與單,穆紮兩國聯合起來攻打我國的意圖。”

李絛心內騰地升起一陣怒火,冷笑道:“那依皇叔的意思,朕是不是應該自降身份對殤國俯首稱臣?”

李宣道:“稱臣倒不必,隻需每年向殤國進貢即可。”

李絛聞言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勃然大怒道:“皇叔身為我鄴國臣民,為何處處為他國著想?朕若先去向殤國示好進貢,那跟俯首稱臣還有何異?”

李宣也麵現怒容,冷冷道:“皇上年少輕狂,不知其中利害,臣是好言提醒,皇上若不願聽,盡管自便,隻是之後若是陷鄴國百姓於不義中,那可就要遭天下罵名了。臣言盡於此,告辭。”

說完也不行禮,轉身揚長而去。

李絛一腳將禦案踹倒,氣急敗壞罵道:“該死的老賊,身為鄴國皇叔,不以國事為己重,盡出些賣國求榮的餿主意,要不是看在你是皇叔的份上,朕早就派人取了你的腦袋!”語未畢,突然手捂腰上,臉色大變。

沈聶衣見狀,急忙上前扶住他,問道:“皇上的腰疼病是不是又發作了?”

李絛麵現痛苦之色,點了點頭。自從四年前遇刺挨了一刀後,隻要他一動怒,腰際就開始作疼,雖然吃了很多藥,卻都不見好。

沈聶衣扶李絛坐下,揮手喚來一名宮女迅速倒來一杯熱茶,這才勸道:“李皇叔這幾年仗著自己是輔國大臣,日益驕橫,連皇上也不放在眼裏,皇上早已知道這些,又何必再為他動怒呢。”

李絛恨聲道:“朕就是氣他不把朕放在眼裏,若不是看在兵權掌在他手裏,朕一時動不得他,不然朕早就撤了他的官職將他發配邊疆流放了。”

吳少潛突然說道:“皇上若想從他手中奪回兵權也不難,臣有一計,不知皇上可願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