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明珠仍舊不滿地看著我,說道:“我跟相公既成夫妻,相公為何還稱呼我小姐?難道不想把我當妻子看嗎?”
得,這女人還真是斤斤計較。我隻好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哪裏,我隻是一時改不了口,娘子千萬別生氣,不然就不美了。”
木明珠這才消了氣,溫柔笑道:“這還差不多,天色已晚,相公早些歇著罷。”說完便走至桌前欲吹熄紅燭。
我嚇得趕緊阻止:“娘子等一下。”
木明珠回頭看我,“相公還有事嗎?”
我正愁編不出謊話逃過這一劫,沈聶心的聲音忽然在外麵響起,“爺,有貴客來訪。”
我立刻被那“貴客”從危機中解救出來,跟木明珠說聲讓她先行歇息後,我便急急出了喜房。沈聶心候在門外瞧見我的狼狽之色,忍不住小聲取笑道:“爺,活罪好受吧。”
因他剛才救了我一命,我也不和他置氣,拍著他的肩膀很感激地說:“謝謝你這回救了我,明兒爺我一定重重賞你。”
沈聶心卻說道:“我不是來救你的,是真的有貴客來了,正在外麵候著呢,你趕緊去吧。”
我疑惑地跟著他走到大門口,看到一輛馬車停在那裏,沈聶衣正坐在車夫位上,見了我,招呼道:“秦爺,車上坐會吧。”
我的心情立刻激動起來,是李絛來了。
我剛坐進馬車,沈聶衣就揚起馬鞭,隻聽啪地一聲響,馬車便風馳電掣往前麵跑,不知要將我們帶去哪裏。
車廂內李絛熟悉的氣息激得我的心砰砰直跳,一進去,我還未開口說什麼,李絛就將我拉過去緊緊摟在懷裏,在我耳邊喃喃說道:“姐姐,我想死你了。”
我的心裏一陣發酸,又一陣感動,剛張口準備說我也很想他,他卻不由分說地封住了我的唇,手也在我身上不安分地遊走起來。
我一時情不能自己,熱烈地回應著他,把自己下的決心暫時忘到了九霄雲外。聞到他嘴裏濃濃的酒味,我忽然記起了那晚與趙越的情夢,趙越的迷人微笑也在我麵前浮現:“自那晚與某人月下纏綿之後,我便對別的女人再沒了興趣。”
我渾身猛地一震,心裏一片苦澀,一把將李絛推開,啞聲說道:“李絛,不要碰我,我是姐姐。”
我心潮澎湃複雜莫名,對自己惱怒萬分,明明自己喜歡的人是李絛,為什麼偏偏又總是想起那個總是一臉風流不羈壞笑的趙越。
李絛不明所已,抱著我狂熱地說道:“姐姐,別拒絕我,從我見到你第一眼起,我就沒有把你當成真正的姐姐,而是一個女人,一個想永遠留住的女人,所以姐姐,不要拒絕我。”
我心裏紛亂一片,下狠心推開他,艱難說道:“可是,我一直把你當成是弟弟,你這樣子對我,我實在是接受不了。”
李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忽然用力抓住我的肩,絕望地低吼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明明說過你喜歡我的,你明明對我是有感覺的。”說完他將我撲倒在車座上,瘋狂地攫住我的唇。我感覺我的牙齒被撞得生痛,我感覺我快要窒息了,不假思索咬住了他的舌。一股血腥味立刻在口腔散開,可是他像毫無感覺一樣,又將戰場轉移到我的耳後根,脖子,胸口,狠狠的咬,衣服也被逐漸扯掉。我疼得不行,用力推他,可他卻像條狼一樣在我身上亂動,怎麼也推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