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潛意識裏,他多麼渴望身邊有一個真正體貼關心他的女人,自小母親早死在孤獨和寂寞中長大的他,多希望有個女人能像母親一樣用溫暖的懷抱接納自己,真心嗬護自己,可是,他尋了這麼久,遇到過那麼多的女人,卻一個也不是,倒是現在,讓他有感覺的,讓他會覺得傷心嫉妒的,竟然會是她?這個他一直沒怎麼在意的女子?他不敢相信,可是卻無法忽視心中的感覺。她麵對自己的容貌的時候沒有像其他女人一樣露出花癡的神情,她沒有像其他女人一樣見了自己就像糖一樣黏了上來,諂媚巴結自己,使出渾身解數討自己的歡心;她也沒有像其他女人一樣在自己麵前矯揉做作裝淑女,反而總是對自己惡言相向,避之唯恐不及。這也許是男人的劣根性吧,越是對自己不理不睬的女人越能挑起他的興趣,越能激發他的征服欲。一想起她當著自己的麵與木明珠肆意調笑的情景他就不可抑製地生氣,既然她是唯一一個讓他有感覺的女人,那麼,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她,他都要將她留下!相信征服這個壞脾氣的女人,一定會很有趣的吧……

簡玉簫暗暗想著,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經過大門口時,他偷偷朝大門兩邊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本來剛剛開始他還想放過她,不過現在,他已經改變了主意,隻要他下定決定想要的女人,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過她!

雖然為簡玉簫那句話微微驚訝,但我此刻關心的是木明珠的傷勢,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思考他的臉上剛才為何露出一絲陰險的笑意,也沒留意到他的小動作,隻是連聲催促道:“簡玉簫!聽到我的話沒有!我叫你駛慢一點!再不聽話我可要對你動手了!”

駛出大門之後,簡玉簫一拉韁繩,馬車才慢了下來。他側過頭氣定神閑地說道:“你想吃我豆腐我不反對,可是你能不能鬆一點?我的腰都快要被你摟斷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鬆開摟住他腰身的手,氣呼呼地朝前一指,“大混蛋,往那邊走!”又趕緊對車廂內擔心地喊道,“明珠,你沒事吧?”

木明珠的聲音從車廂內傳了出來,“放心吧,我沒事。你在外麵可要防著他一點。”

馬車行了一路,我看看路不認識,問道:“簡玉簫,這條路是往哪裏走的?”

簡玉簫朝四周看了看,答道:“不知道,我從來都是坐車出門。”

“什麼?你也不識路?”我一聽差點激動地跳了起來,伸手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早知道這樣幹脆叫他的那個手下來駕車了。連路都不識,這可如何是好!

我回頭對著車廂問道:“明珠,你知不知道這個地方是哪裏?”

經過剛才馬車那一巔跛,木明珠隻覺得全身疼痛不堪,胸口悶得不行,張嘴吐出一口鮮血,意識也有些模糊起來。聽到我的聲音,他勉強支撐著身子掀開車簾往外麵望了望,虛弱地說道:“我也不清楚,要不先往前走,呆會兒碰到路人再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