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運會結束後,我們都回到了兩點一線的生活。
學校,家。
又回到了題海和考試的壓力中。
當我見到老師時居然有著一種從天堂掉入了地獄的感覺。原來人的生活有兩個極端,一是快樂,二是痛苦;他們是一個永不會平衡的天平,一會兒是快樂,一會是悲傷。而我就在這兩個極端中徘徊著,甚至迷失了方向。時而忘我的笑,時而卻因為某些事情而傷心難過很久。開心的時候要笑,而不開心的時候卻笑得更開心。每次到這個時候我的腦海就會浮現這個詞,叫“樂極生悲”。
在寫這段文字的時候,已經是晚修了,老師在找班長點名,當我忘記了身份地站起來時才認識到,原來自己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下意識的坐下,隨便找了本書概住了我一臉的尷尬。從前我是這個班的班長,而現在我光榮的辭職了,原因是什麼我也不知道,隻知道是自己厭倦了。隨便編了一個理由告訴班主任,她先頭是不肯的,但看我態度那麼堅硬就隻有無奈的答應了。而班上能力不是很好的栗卻被選為班長。而當栗站起來幫老師點名時,小靜突然在後坐用筆戳我的腰,嚴肅的對我說:“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有金子的地方看不到沙子了。原來是因為金子的光芒太大,蓋過了沙子。現在沒有了金子,沙子就光亮了起來!正如你眼前所看到的!”
我正驚訝小靜怎麼會說出那麼有哲理的一句話時,發現了一個規律,很多事實證明了有些事情是我們無法改變的,比如說:你的世界黯淡下來,別人的世界就會因此而光亮起來。這使我不得不相信一物克一物的道理。
等我想清楚應該怎麼告訴小靜我所發現的這一規律時,下課鈴響了。小靜站起來用右手輕扶著我的肩膀,“纖!有時候,有些東西該放的就應該學會放,至少這樣你不會那麼痛苦!”而她當時說話的那個眼神我到現在都無法忘卻,那個帶著一種穿透力的眼神,很柔,但已經穿透了我心理的防線,窺到了我內心的痛楚。
眼裏似乎有種東西在蠢蠢欲動著,我望了一眼天空。
因為曾經聽說過這樣一句話,當眼淚想掉下來的時候,隻要抬頭看天,它就會順著血管流到心髒,甚至更深,這樣它就不會流下來了。天上有一輪滿月,皎潔的,明亮的照著。照著我心中產生了一種欲望,它促使我拉開凳子,背起書包,帶著複雜的情緒不顧一切的走出了教室。
放學了的校園,像一股剛從密閉的試管裏放出來的氣體,向四周圍擴散著。盡管有可愛(可憐沒人愛)的馬麵主任維持著,場麵還是那麼的混亂,人擠人,車擠車。
一群霸道的男生從我身邊走過,把我擠上了旁邊的校園單車停放點。那一瞬間,我的手正好扶起了一架被別人碰倒的公路跑,就在那一瞬間,一股鑽心的疼痛冒上了我的心。感覺到有什麼硬物深刺在我的手指上。勉強的把手指抽出來時,卻發現上麵有了一道殷殷的血口。冷風在那時吹過,吹動了樹葉,也吹疼了我的傷,更吹到了我冰冷的心裏。那股已經無法抑製的液體頓時從心底翻湧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