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好似看見了天神下界,大叫,“武鬆,武鬆,你怎麼在這?”

許仙奮起上了山坡,武鬆見了是灰頭土臉的許仙也是愣了愣,“你怎麼在這?”

兩人都沒空回答這個問題,底下有好多鬼子要殺,許仙一團糟,拿著手槍,不知指向何處,想指揮著眾人重新防禦,可又實在沒頭緒,山頭上仍是一陣亂。

從山後又飛奔上幾個人,領頭的一身白衣白褲,這戰火的煙塵都不能讓他染上一絲汙漬,他好似從雲中而來,麵色從容,鎮定自若,身提一架馬克沁,對許仙說,你是團長麼?

許仙拿手槍,仍然茫然,啊了一聲,問著那人,“你是哪個部隊的?

“我是常山趙子龍,從死屍堆爬出來的,你還有多少人?”

許仙茫然看了看山頭亂七八糟的人,說不上來,趙雲沒空再看許仙緊張,回頭對自己帶來的人說,“廖化,你架機槍在那邊,王平你拉攏一夥人守住左翼,多拿手榴彈。”

“現在我來指揮。大家找位置防禦。”趙雲將人連拉帶踢,一排排安下位置,又拉過許仙來,“你去收攏彈藥,再找找看誰會發報,那有發報機,問我們大部隊在哪?快去!”

許仙聽了忙去了,趙雲幫周倉架好了機槍,看見了武鬆,“喂,大個兒,我叫趙雲,現在你歸我指揮,你拿這挺水冷的馬克沁,去西邊守著,那裏開闊,周倉,你做他副射手。”

武鬆提著打彎了管子的機槍,接過趙雲一手已交給他一支重機槍,武鬆冷冷一笑,“你就是趙雲?我聽說過你。”

趙雲拿出手槍,對武鬆手上腳上各來了一槍,那手銬腳鐐應聲而斷,“怎麼,綠林好漢,不小心當了南京城的死囚?”

趙雲沒空聽武鬆回話,對著前方日軍集結處冷笑,“好吧,你贖罪的時候到了!”

武鬆鬆了手銬腳鐐,架著機槍作掃射,子彈飛過,掃倒一片日軍,武鬆大笑,“你錯了,俺沒犯罪,聽好了,俺叫武鬆,俺是來討債的,專抱打不平,替天行道!”

趙雲也是大笑,“好,誰也不要相欠,大家貓著腰打,殺光那些狗日的,媽媽咪呀,替天行道啦!”

許仙見原本的一盤散沙,隻幾下就被趙雲歸攏起來,追來的先頭日軍被一陣密集槍彈給擊退下去。

許仙找到趙雲,對他彙報,大部隊都攏在第二防線了,我們現在怎麼辦?

趙雲看日軍暫時己被壓製,山頭上也打得隻剩了十幾人了,轉頭望遠鏡看南京城頭,日軍飛機還在轟炸,“現在不撤,就真成了鍋裏的粉蒸肉了,讓兄弟們帶上簡單裝備,往南京城去。”

“大個兒武鬆,你前邊開路,廖化,王平斷後,那個仙仙團長,扶上傷兵,在中間,快走,快!快!”

趙雲正指揮眾人往山下突圍,“彈藥帶一些,剩餘的都炸掉,南京城有補給,快走,要是大長腿的都跑不贏日本短腿的,那真是該死了!”

趙雲叫著,那甘寧帶來的一個排增援也剛好來了,“誰是這兒最高長官?”

甘寧來問,趙雲看了眼許仙,許仙出列,“你們是哪部份的?”

甘寧敬禮,“你們在山頭阻擊日寇,袁旅已見到了,特令我來傳唐總司令長官軍令,令你們即刻後撤。”

許仙尚未回答,趙雲己是一陣風而來,“撤到哪裏築防?中華門麼?”

“撤出南京城,不做抵抗。至江岸一帶集結。”

甘寧剛說完,趙雲大怒,“哪個下的命令,南京也不要了麼?!”

許仙也是悲傷,甘寧大叫,“是軍部嚴令,是軍令,不得違抗!”

趙雲沒再爭執,回頭望著失去的陣地,丟下了機槍,“好吧,甘寧,你帶他們安全撤退吧,你們都撤,我還有事沒做完,要去城裏!”

武鬆掛念大哥大嫂,“我也去!”

許仙在後也說道,“你們都撤吧,我也要回城裏去。”

甘寧隻好帶著其餘的人往後撤退。

趙雲與武鬆走得快,許仙落在了後邊,大叫,“武鬆,等等我!”

武鬆隻好停了下來,“你不撤,在這做什麼?”

“我要留在南京城。中山先生埋在了這裏,這裏可是中華的都城啊。”

趙雲也回頭來,搖搖頭,“你這書生,為什麼要來打仗!”

兩人不由分說,一手一個,將許仙架著飛奔而去。

南京城仍在承受著狂轟亂炸,武鬆要去城西找哥哥,趙雲要去雨花台見呂布,許仙也不知道要去哪裏,三人簡單商議了會兒,決定先去找武大郎。

趙雲在廢墟找了輛還能開的吉普車,直接載著幾人去了西門,聽得說武鬆也是武館的人,也認得呂布,不由哈哈大笑,“是麼?那你也認得張遼他們了?”

武鬆點頭,“他們說你才是館內第一武師。”

“哈哈。張遼也知道我功夫,”趙雲開著車在硝煙中穿行,“呂溫侯是何人?南京城丟了,他白門樓也不會丟的。我回去就是要陪他作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