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躲在灶台後的就是武鬆的哥哥,武大郎。

他從西門慶府中甩袖而出,原想回老宅去等武鬆回來,可剛走出巷子口,就見到到處是殺人的日本兵,武大又不會說日本話,走了一段,被一小隊日本兵捉住,要武大幫著燒雞燒肉,煮飯菜。

武大為打劫的日本兵燒了一桌好菜,那夥日本兵酒足飯飽各自走了,那時,天己黑了,武大隻好在原處休息,靠著灶台餘火,睡了一覺,迷糊中隻見一個狗臉大漢似要生火煮人來吃。

武大認得那鄆哥,想悄悄將鄆哥繩子解開,可天狗綁得很紮實,一時又解不開。

天狗將鍋洗幹淨後,回頭看了看綁著的鄆哥,口中自語,“肉不太肥,骨汁不錯,還是剝了皮來燉湯吧。”

天狗將一大鍋水倒下,吹了吹灶台,一股大火熊熊燃起。

武大聽不懂日語,問鄆哥,鄆哥小聲說,那是日本的妖怪,要將自已剝了皮燉湯。

武大聽了,嚇出了一身汗來,從身後找出一把菜刀來,要割開鄆哥的繩子。

正小心割著,那天狗已經回頭,見武大爬在灶台之上提著刀,天狗稍微一愣,隨後嗬嗬一笑,“童子,怎麼,你也想吃麼?”

武大剛將繩割破,一手捉著鄆哥衣領,一手提菜刀,見天狗妖說話,卻不知說些什麼,隻好定在那裏。

“酒吞童子不是愛吃小孩麼,怎麼今天也來與我搶食麼?”

天狗將穿著日服的武大看成了酒吞童子了。

鄆哥聽得懂妖怪的話,見武大不說話,心中著急,在武大耳邊小聲說,他把你也當成妖怪了。

武大口中結舌,還是說不出話來,手中菜刀不肯放下,雙眼瞪著天狗,天狗見童子提著菜刀,神色慌張,戒備十足,心中疑惑,又問,“童子,你怎麼了?難道你想要這塊骨頭麼,你想要便給你罷,你不是真的想要吧?”

天狗看著武大,天狗將武大當成酒吞童子,童子愛好天亮吃人,天狗隻是有些餓,卻不想與童子爭食。

鄆哥悄悄對武大說,“快點頭,點頭,揮手,讓他走。”

武大手中菜刀僵著,生硬的點了點頭。天狗妖嗬嗬大笑,“好吧,你吃,給你吧,我去找些作料來,你來燉,燉好了給我留碗骨頭湯便可。”

天狗妖甩甩袖子,騰雲走了。

武大才鬆了一口氣,從灶台滾下去,摔了一跤。

鄆哥也是擦了擦汗,將繩索丟下,對武大說,走,快些走吧。

武大跟著鄆哥慌不擇路,跑了不知多遠,已是天亮了,前麵一隊日軍正在出操,一個日本兵見前邊有兩個人在跑步,跑在前的是個中國人,後邊追的是個穿日本服的侏儒。

那個日本兵閑來無事,將步槍瞄準了鄆哥的腦袋,準備射擊,身後一個日本軍官見了,嚇得一跳,踹了日本兵一腳,就聽,“呯”的一聲,那子彈擦著鄆哥腦袋而去,將鄆哥嚇得木在那裏,再不敢跑了。

武大也定在原處,看著那一小隊日本兵,口中小聲念道,“這裏是白門樓麼?”

這一小隊日本兵正是白門樓駐兵,那軍官遠處見了穿日服的武大,也將武大錯看成了妖怪酒吞童子,見手下士兵竟敢拿槍瞄準童子,大罵道,那是天皇的特使,你是不想活了,連酒吞童子也敢射擊麼?

鄆哥聽到了日本軍官喝斥手下士兵,又看見那軍官慢慢走來,回頭看了看在一旁不知如何的武大,武大像日本的妖怪?

日本軍官走到武大跟前,筆直低頭,對武大賠禮,對不起,大人,屬下冒犯了您,還請原諒。

武大聽不太明白,但知道那日本軍官在向他低頭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