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隻好回頭來看,一輛豐田小車停在了路旁,開車的不是凶狠的日軍,而是一臉媚笑的石敬塘。

石敬塘請武大上車,武大回頭看日軍沒跟上來,也隻石敬塘一人。

武大說,“你要帶我們去哪?”

石敬塘問,“先生要去哪?”

武大對石敬塘說,“城西,出城。”

“好。”石敬塘沒一絲懷疑,“帶上這些俘虜麼?”

“他們不是俘虜,是我的客人。”

武大對石敬塘說,“我要出城找一些藥草療傷,明白麼?”

“是,明白。”石敬塘開了車門,武大坐在副座上,武鬆與鄆哥,扈三娘,賽金花坐在了後座。

石敬塘開著車,不一會兒就到了城西門,三重崗哨,日軍守備森嚴,個個虎視眈眈。

石敬塘有最高司令部簽發的通行證,守崗的大隊長認得是會吃人的童妖,不敢檢查,慌忙下令放行。

武鬆幾人安全離了南京城,這才鬆了口氣,石敬塘對武大說,“先生,為何要自己去找草藥,我在城西認得一個富商,他在南京城破前就發誓要效忠於大日本皇軍的,所以如果我們去他那裏,就會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他是誰?”武大不經意問著。

“是中日商行的總經理,南京商會維持會長西門慶。”

“西門慶?!”武大與武鬆不約而同說著這個名字。

“對,他府上就在前邊,那兒不遠處還有個好去處,快活林,先生可還記得那蔣門神?”

石敬塘望著武大,武大隻記著西門慶,一口氣悶著,身後武鬆又聽著快活林的蔣門神,不由扳著石敬塘椅子,“帶我去。”

賽金花知道快活林,她本是那兒出來的頭牌,“你去那兒做什麼?”

武鬆沒回答。鄆哥拍了拍座椅,“還是先回去吧,現在太亂,回去再說。”

鄆哥想找個地方好好歇歇,今天一天可真夠亂的。

鄆哥希望武大找個借口下車回家。

可武大若有所思,精神恍惚。

石敬塘問,“那我們先去西門慶那兒,先讓他去為先生采購草藥,然後我們再去快活林消遣如何?”

石敬塘問前座的武大,武大仍不作聲,鄆哥又輕輕拍了拍椅子,“已經很晚了,我們…”

石敬塘忙作個住嘴的手勢,“噓,先生入定了,莫吵他。”

武鬆恨不得掐死前麵開車的奴才,可手仍綁著,無可奈何,哥哥武大郎不知怎麼了,是了,他在想嫂子了。

眾人靜了下來,車子在官道上開得很平穩,靜靜的,整個世界都很安靜。

武大從安靜中走出來,長長吐了一口氣,“我們去西門慶那兒。”

石敬塘點點頭,立刻附和道,“先生,您受了重傷,需要些好東西,咱們去西門慶那兒好好敲他一筆吧。”

武大看著懂事的石敬塘,石敬塘笑著,“先生,您需要找幾個童子補一下,我讓西門慶送幾個來。”

武大恨道,“是麼,西門慶會這麼孝順麼?”

“哈哈,先生忘了,西門慶前兩天還在巴結著秀吉聯隊長了,他若知道您今晚去他那兒,還不燒高香呀。”石敬塘十足把握。

說話間,己到了西門慶老宅了。石敬塘先下了車,為武大開了門,畢恭畢敬扶著武大下了車。

“先生稍等,我先去叫門。”

石敬塘跑去門房處叫門。

車內鄆哥有些猶豫,坐在車裏,武鬆說,幫我解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