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開車,趙雲坐在旁邊,時遷,張飛,花木蘭,梁紅玉四人擠在後邊,許仙,白娘子,貂蟬,李師師都來送行。
許仙是不舍得趙雲走的,可趙雲不肯帶他去那也沒辦法,許仙還想磨磯,趙雲不耐煩,坐在車上,拍著車門,大叫,走了,走了。
貂蟬又塞了個包裹給了燕青,燕青說什麼也不要,看來已推了三四次了,臨走時,貂蟬才扔來的。
李師師哭成了個淚人,燕青鳴了聲嗽叭,前邊一個乞丐般的邋遢和尚攔在前邊,一見車來了,機靈往旁邊一躲,搖著柄爛葉扇,對趙雲哈哈大笑,趙雲回頭來望那和尚,那和尚拿著扇子對趙雲喊道,“台兒莊前莫徘徊,獨拒虎狼有子龍。我是降龍和尚,打完仗記得來靈隱寺找我呀。”
那瘋和尚追著車大叫著,趙雲聽得有些茫然,回頭來看那瘋和尚。
那瘋和尚背著個酒葫蘆,戴著個爛禪幅,穿一雙破布鞋站在塵埃裏,黑頭垢麵,就是個乞丐。
燕青徑直開走了,趙雲看不見那和尚才回頭來問,“那臭和尚說什麼呢?”
“不知道,管他呢,你又不信佛。”燕青心裏難過,不想說話,趙雲幾人就坐著車向徐州方向去了。
那瘋和尚送完了趙雲,回過頭來又看著門口白娘子幾人,瘋和尚指指點點對白娘子說,“我知道你是誰?你又知道我是誰麼?”
白娘子挽著許仙,才不理那瘋顛和尚,許仙正難過,袖裏拿了一張法幣給了和尚,對白娘子說,“咱們回去吧。”
那和尚接過錢哈哈笑,“好呀,不平白受人恩惠,與你們說兩件事情,好事情是有情人能在一起,壞消息是法海錯拜了廟前佛。”
白娘子一陣厭惡,雙目細看,心中一驚,眼前這瘋和尚卻不是常人,雖不是法海,卻比那法海好似還要厲害。
許仙扶白娘子回去,那瘋和尚沒再跟來,大笑對這邊說道,“貧僧是靈隱寺和尚濟顛,你們有什麼心事可以來靈隱寺來找俺,和尚愛吃狗肉,專愛打抱不平,還能降妖伏魔。”
許仙關上大門,白娘子心事重重,對許仙,“那和尚好生討厭,以後再不可讓和尚來我們家了。”
許仙答應著,挽著白娘子進了房間,李師師扶著貂蟬,四人回了宅中,好生渡日。
這時,南京己定,日軍己經趁勢而下,來占蘇杭,國軍也是打算棄守,部隊開始撤往武漢一帶,許仙這天想去找部隊,可部隊已經撤了,日軍幾次轟炸,過不了幾天就要南下杭州城了。
許仙又托了人去問林衝下落,幾次打聽,才知道林衝隻送了一個男孩回到許軍長,許軍長責怪,將林衝調去杭州警局任錢塘分區局長,林衝鬱鬱不得誌,而今大部隊己經撤去,林衝也無心做官,隻是將自已整日關在家中。
許仙找到林衝時,林衝正喝著酒,見許仙來了,也是驚訝,兩人說了各自遭遇,許仙問林衝有何打算,林衝此刻前途渺茫,帶兵打仗之豪情被現實擊打得體無完膚。
林衝問許仙有什麼打算?
許仙小心說著,“按趙雲分析,杭州一帶守不住,很快就會淪陷,我夫人不願意走,我隻有先陪著她,如果真的日本人打來了,那我隻能潛伏下來,找幾個誌同道合的朋友,搞些情報給前線,也算是為抗日作貢獻吧。”
林衝驚訝,“你做不了那個的,別人一眼就能看穿你,你還能在日占區弄情報?”
許仙聽了心裏也是忐忑,“那我總得去做些什麼,哎,要是我,我還是一個人的話,我現在一定去戰場去了,我要為國家為父母報仇。”
林衝歎口氣,“你說的那個趙團長分析得很不錯,他打仗很勇猛,他能來去自由,我卻背著公務,哪兒也不能去。”
許仙問,“你為什麼哪也不能去?”
“好吧,我也不瞞你了,其實我是接到上邊命令,讓我就地潛伏的人員之一,隻是我是接中統局的命令,對付投降派,大部隊己經撤退,我帶了三個人,一部電台,代號‘豹子頭’,我的直係領導是處長徐恩曾,你聽說過麼?”
許仙半天說不出話來,“那,那,我上過他的課,我會電台,會發報。”
“嗯。”林衝點頭,“我本來不想讓你進來的,可上邊分下來的發報人員還在南京,還沒來,聽說己經死了。我會一些發報知識,可我不能一直帶著電台,如果日本人占了杭州,我會有新的身份,可能會在日本大本營工作,我手下人都沒有固定場所,所以,我想看看你那裏能不能放下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