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娘子與小青計劃著來救園園,一到廟裏,就見著殺人放火,人間大亂。

雖然不關她們的事,她們也不想去管,可法海出手傷人,小青就是是看不順眼,將張順救下,現身來譏諷法海。

法海一見又是這兩妖女,大怒,“妖女,你們竟敢又來搗亂,今天就收了你們。”

小青扶了張順給裴元慶,“帶他先走。”裴元慶即扶張順向外跑去。

轉頭對法海說,“法海,有膽便來了了這場仇怨。”

小青寶劍揮出,法海袈裟脫下,手上紫金缽盂現出,小青知道厲害,大叫,“濟顛,你不是說來幫我們麼?”

濟公從大雄寶殿出來,用爛葉扇蓋住法海手中缽盂,“法海,莫要衝動。”

法海怒向濟公,“你幾次三番助這兩妖女,莫非入魔了麼?”

濟公搖頭,正要說話,那後禪房一聲怪叫,隻見一道白光飛上天邊,另一條灰影劃空跌下,在石階上砸出一個大坑,一個身著日本寬袍的瘦個跌了下來,身後露出一條黃色粗大尾巴,鬃毛旺盛。

那人趴在地上,也不叫疼,兩手趴前,微微抬頭,露出一張土黃犬般的嘴臉向法海狂吠,一排利齒滴著涎水,令人生厭,兩腳撅起,那尾巴翹起,是要發力來撲。

法海認得那是天犬妖,大叫,“好啊,一起來吧,今日我將你們統統收了!”

法海正欲出手,身後一缽又出來了,護住天犬妖,“法海,休要動手!”

小青卻是來天上看那道白光,那正是白娘子,“姐姐,找到園園姐沒有?”

白娘子去找陳園園,正撞見天犬妖,兩妖一場搏殺,白娘子將天犬妖打出原形,天犬妖見人便咬,好似瘋了一般。

濟公護著小青,一缽護著天犬妖,法海夾在中間,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對兩人大叫,“你們,你們為何要袒護妖精!”

一缽大叫,“他是皇軍的聖靈,不是妖怪。”

濟公也說,“她是百姓的朋友,算不得妖怪。”

法海僵在原地,愣了半響,大吼,“你們不知道正邪不兩立,人妖不共存麼?!你們正邪不分,是非不明,又怎稱得上佛門弟子?!”

濟公搖扇,“既然都有爭執,大家都在如來佛尊麵前入定悟禪吧!”

一缽,法海即各自就地打坐,濟公也坐了下來。

白娘子在空中冷笑,“法海,這一世你還是個不明是非的蠢和尚!”

白娘子也不再管他們,拉了小青走,“咱們接園園妹回去吧。”

這一白一青也就飛身而去。任法海與濟公,一缽爭執。

天犬妖知道高僧修煉多是打坐入定,冥想參禪,不敢打擾,又怕白娘子小青再來找他,九尾狐妖說來沒來,天犬妖隻好駕雲先去徐州找她去了。

陳園園總算逃出了迷林,白娘子將她從禪房救出,她就好似再度為人,“園園妹妹,咱們回家吧。”

白娘子拉著陳園園從寺院飛過,陳園園看著底下亂糟糟的寺廟,煙火嗆人,淚光之中,一個人影浮現眼中。

四周人群紛亂,那人穿著鮮血染紅的元帥服,頭戴衝天冠,冠上已被煙火熏成烏黑,背上仍有半支箭簇,好似鬥敗的將軍,全身無力靠在觀音台蓮花座下,口中還有血絲,雙眼也正向天仰望,正見著飛天而出的陳園園。

四目相對,好似夢中相見,那人緩緩伸出一隻手,向天探出,口中有氣無力,眼中淚水滑落,直沾衣袍。

那天上的影子越飛越遠,漸漸不見。

“園園,園園。”

“三郎,那是三郎!”

陳園園一直回頭看著那人,直到飛出廟門,淚水滴落腮邊,才猛地驚醒,口中大叫,“我要下去,讓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