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心中一直掛念宋江一夥人,戰亂未定,許仙想去見見宋江。
在南京時,武大對宋江也頗有好感,隻是他沒許仙那麼多想法,“宋江,那是個好人,我在日軍總部呆著時他常會來與我說話。既然他也來了,我當然要去看看,可不能讓他與我兄弟兩相開戰。”
許仙點頭,武大說,“那你想怎麼做?”
“明天我想去找軍師請令,咱們去說服宋江回來。”
許仙是一直想著為抗戰盡綿薄之力,而從未想到自身能力,他要去找宋江,希望他別為中日合作的假象蒙蔽,盡早清醒過來。
宋江對於中日友好的假象早已心知肚明。不須誰來指引,此刻他正帶著一支部隊在黑暗中前行。
山東一地被抗日遊擊隊打斷了交通線,南北不通,日本人動怒,又實在抽調不出大部隊來,隻好令汪偽軍來勘亂。
汪精衛焦慮太多,己染重病,被送去東京治療,一紙軍令將宋江派上用場,宋江糾集兄弟們去梁山,一路匆忙,宋江心中苦悶,卻又無人可訴心聲,路泥濘坎坷,夜迷離無光。
部隊懶散,行軍緩慢,先行由李應,朱仝,雷橫,阮氏三雄帶隊,宋江柴進花榮燕青李逵李俊童威童猛等在一起,後隊由董平呂方郭盛樂和等陪同。
行至中途,遇見了自上海來援的盧俊義,吳用,汪偽政府也知國際形勢不好,日軍江河日下,不能抽調軍隊來與遊擊隊抗衡,即調了山東地方隊伍,由奉係老軍閥王朗出山,王朗是舊係軍閥,被汪精衛請出山來,年紀已老,不好帶兵,於是又將新降來的盧俊義與吳用臨時調派來與宋江會合。
宋江受了軍令,隻好領著眾兄弟,頂著黑暗混沌向前而行。
盧俊義義氣深重,任務在身,自詐降汪偽處,深得宋江照顧,一心想來策反宋江,與吳用商議方案,才向軍部請令,自薦而來,至梁山協助剿匪。
天明已至縣城,日軍在縣城內駐紮,通知汪部城外候命,李密一部尚未到達。
宋江與吳用,花榮,董平先乘架日機來觀梁山地勢,見著水泊梁山浩蕩山河,仿佛前生相見,竟致魂牽夢縈。
宋江不覺歎了聲,“大好河山,卻落得凃炭生靈,咱們為什麼要來這裏打仗?”
吳用小聲說,“宋江哥哥,要想打不起來,我有一計。”
宋江側耳來聽,吳用繼續說,“其實我也認得這梁山頭領晁蓋,咱們可以先給他們修封書信,隻要他們不擾亂交通線,日本人那能交了差,咱們也就不必與他們刀兵相見。”
宋江搖頭,“這晁蓋與日本人不共戴天,而且聽說已經歸屬了八路軍,咱們與他們已經是兩個陣營的,水火不容,他們又怎會聽你的。”
吳用環視了機上眾人,說,“公明哥哥,我覺得按如今之國際形勢來看,意大利己經失敗,德國人也走到了盡頭,這日本人又還能再撐多久?”
宋江啊了一聲,臉色更黑,“日軍若敗,我新政府也就不複存在,我們便真正成了漢奸走狗,後世子孫從此哪還有抬頭之日。”
吳用又說,“這裏在座的都是自己兄弟,我有幾句肺腑之言要對兄弟們說。”
“我們大家都是中國人,當然不能做中國人打中國人的錯事,如果我們能與晁蓋晁天王達成默契,這場仗也實在是打不起來。”
吳用說著,“日本人已經自顧不暇,也許過不了兩三個月,美國人從海上,蘇聯人自東北,咱們中國人自各處反攻,日軍敗勢已經不可挽回,也許說不定一衝可以殺到東京去,咱們這一代人可是受盡了日本人欺負與羞辱,我相信我們這裏沒有一個是甘心為日本人賣命吧。”
董平哼了聲,“這個自然,我早就想帶弟兄們殺進南京城,與日本鬼子決一死戰了!”
宋江坐著也不表態,目光看著底下八百裏水泊梁山,山勢險峻,水波浩蕩,默默不語。
許仙正站在諸葛亮的指揮部門外,抬頭看著天上偵察機繞著梁山盤旋著,
“許仙,你有事麼?”
諸葛亮很忙,但並不影響他的氣定神閑。
許仙進了屋子,關上了門,說著,“我找你有事,耽擱你幾分鍾。”
兩人已有默契,不須客套。
諸葛亮放下手中筆記,拿起扇子,示意許仙坐下,“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