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忙著處理地方上交接,對於地方上具體事務比較了解,為了獲得更大的利益,一本正經來與諸葛談判,“有幾件事,我們雙方須厘清一下,第一,關於地方管治權,需由我方主導,你方必須立即退出所有軍事管轄區,聽從軍部整編。”
“第二,關於日軍戰俘及物資分配問題,一切都必須歸我部處置,你方不得侵占。”
“第三,宋江,燕青幾人的軍功及花名冊,我部己上報給了國防部,經國防部建議,宋江原屬行政院秘書,後來調任軍隊任軍職,雖然受汪偽欺騙,但迷途知返,許仙為戰區軍人,個人檔案因戰亂已經遺失,但據可靠消息,其在杭州城立功破寇,又在荊州城帶軍突圍,之後受嶽部蒙蔽,與中央軍內哄嘩變,畏罪潛逃,如今在山東戰區能知恥後勇,立功贖罪,可不念舊惡,宋江許仙仍可升任高級官員,可與燕青,董平,朱仝,雷橫,花榮,呂方,郭盛,柴進,等回重慶述職。”
“第四,接上峰指令,梁山一帶防區歸屬於我部,除我部外所有武裝都必須無條件接受整編。若有不服從者,視為叛亂,可交由軍事法庭問罪。”
吳用說完這四條,來等諸葛回話。
諸葛搖了搖扇子,說,“抗戰時期,我未聽過有國軍來與我軍爭防區管理權,所以梁山才有了長期的遊擊戰,與日寇進行艱苦卓絕的鬥爭,今天終於迎來了勝利的一天,然後,就有人來與我們說管治權的問題。做為軍人,我服從上級的命令,上級已經有明確命令,為避免產生不必要的摩擦,造成軍事衝突,引起內戰,我方決定退兵,撤出縣城外圍所有兵站,交出日軍戰俘,並同意國軍接管日占區。”
“盧長官,你方造成的血案還少麼?晁司令上次去你部交涉,不就是中了你們的冷槍麼?”
盧俊義一陣羞愧,“那,那是一場誤會。”
諸葛亮說,“既然是誤會,我們隻是希望這種誤會不可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了。”
盧俊義說,“當然不會,當然不會再有誤會了。”
諸葛亮說,“至於有關於宋江幾人的去處,這個應該由宋江幾人自行決定。”
宋江在旁聽席上起身,“宋某代罪之身,實在有愧中華百姓,有何顏麵再居官位,回重慶述職還是緩一些再說吧。”
許仙說,“宋學長,許仙也無臉再回重慶,重慶有龐師,高俅,秦會,潘美,他們如今都身居高位,嶽軍長不知下落,薛剛聽說仍陷在獄中,袁崇煥受屈而亡,林衝的冤案如今還未平反,我,我知道的是嶽軍長是精忠報國,不是內鬥嘩變,我也不是畏罪潛逃,我,我隻是為嶽家軍鳴不平,當時時局複雜,我們都希望為國效力,可路又會在何處?誰能帶國家走向勝利?當時又有誰能清楚?汪先生是錯了,大錯特錯,他,也已經亡故,莫再論他個人功過吧。諸葛先生分析得很好,凡是未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的,看問題自然會片麵,而身居高位領袖更應對曆史擔負責任!日本軍國主義狼子野心,貪婪成性,當初就不能與他們合作,不能與他們同行。”
“如今曆經八年浴血奮戰,各條戰線皆有報國之誌,中流砥柱,慷慨赴死,好不容易終於迎來了勝利的時候,大家既然是抗日,就一致對外好了,為什麼現在又要互相排擠,自相殘殺?”
許仙回想著過去,再想著現在,左邊看了看吳用,右邊看著諸葛。
許仙說的話,實在太過囉嗦,重點不知是在哪裏,可大家都能聽得懂。
諸葛亮不想就這個問題過多解釋,吳用也不想。
雙方都有立場,時局又過於複雜,關係到諸多矛盾,涉及生死存亡,自然不好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