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茲舞曲響起來了,大家就開始跳舞。
賽金花自然又成了舞池中的焦點,她的美豔與舞池的燈光相映生輝。
一曲又一曲跳著,換了三四個舞伴,倫巴恰恰探戈,賽金花的半截大腿與亮閃閃的大半個胸部在舞池中顯得性感無比。
武大與武鬆隻是坐在沙發椅上,武鬆已經開了三瓶紅酒,有些醉意,看著舞池中的鶯歌燕舞,似想起了什麼。
武大見著賽金花在一群洋人的擁下,開心快活,臉似桃花,不禁令武大想起了一個人來。
這個人若從腦海裏將她想起,心口就很疼。
武大抿了一口紅酒,歎了口氣,“二郎,你,你看那布郎真的是這賽金花的丈夫麼?怎麼這賽金花被這些洋人占盡便宜,又是親又是抱的,也不去攔著些?”
武鬆見法國人布朗正在與其他女人有說有笑,放任自己的女人在舞池裏與其他男人舞蹈。
武鬆當然想不明白,洋人哪曉得什麼禮義廉恥。
這布朗正巧過來向武鬆敬酒,布朗也會中文,“我來敬抗戰英雄一杯,打倒帝國主義法西斯,法蘭西萬歲!”
武鬆又喝了一瓶,“布先生,你們法國人都是這麼自由不羈麼?”
布朗笑著,“武鬆,你不喜歡自由麼?你們打倒日本帝國主義不是為了爭取自由麼?”
武鬆才不懂打日本鬼子是為了爭取什麼自由,於是直言不諱,“但看著自己的老婆不守婦道和其他男人勾三搭四也不管,這也是自由麼?”
布朗哈哈大笑,“我老婆很受歡迎,這說明我的眼光很好,我愛金花,她很美麗,你們不想和她一起跳舞麼?”
武大低了頭,不無羨慕地說,“我不會跳舞,但我希望你們夫妻能白頭到老,不離不棄。”
布朗聽了更是哈哈大笑,“謝謝,我和美麗的金花在患難中相識,她曾經在納粹集中營將我救出,德國戰敗後,我曆經千辛萬苦,才將她找到,金花就是我這一生摯愛的女人,隻要能讓她快樂的事,她做什麼,我都不會反對。”
武鬆突然說道,“那如果她跟了別的男人跑了,那你又該如何?”
布朗聽著武鬆說的認真,略微一沉思,放下酒杯,“如果世界上還有一個比我更愛她的男人,那麼隻要她能幸福,我也願意為了愛情,等她回來。”
布朗又說,“她是如此美麗性感,這世界上也許還會有其他男人愛上她,但上帝能為我作證,我才是這世界上唯一最最愛她的男人!”
舞曲結束,賽金花與舞伴行貼麵禮告別,回到布朗身邊,“親愛的,你和我的中國小夥伴們聊什麼了?”
布朗將武大武鬆的話轉述給了賽金花,又說,金花,我們法國人是自由的,你是你自己的,我無權束縛你的自由,也無權剝奪我永遠愛你的自由!
賽金花自然知道武鬆看不慣什麼,於是笑著,你們也知道,按照舊時的風俗,我應該已經浸豬籠,坐木馬,沉塘或是被割下頭來用作祭祀去了,但我沒有。我是我自己的,是自由的,你們應該知道什麼是自由吧?
武大郎拉著喝醉了的武鬆回去房間裏休息去了。
舞會結束後,船長對許仙宋江說了行程安排,預計兩天後能在日本橫濱港登陸,但廣島上汙染很嚴重,核爆後輻射很強,聽說海上出現過怪獸哥斯拉,不利於商船靠岸,因此如果要去廣島,可改乘汽車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