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宇肅穆,一片靜寂。

一眾日本浪人停留在寺內,為死去的日本軍官擺設靈堂,虔誠參拜。

風起卷簾,鶴唳驚心。

自空中傳出幾聲破空風響,是三枚飛蝗石打來,啪啪啪已將剛奉上的三塊日將靈牌擊成碎片。

日本浪人宮本驟逢變故,應聲而動,已經拔出腰間長刀,抬頭就見屋上梁中坐著一人,正是露出雙臂紋身的浪子燕青。

白衣長褂,白襪布鞋。星眉劍目,隻是昔日少年如今也已鬢間泛白了。

“什麼人?”

“北平城的浪子燕青!”

宮本大叫一聲,縱身要與燕青搏殺,燕青已經得逞,對一堂浪人說道,“我隻找元凶,叫一缽和尚來見我。”

日本人有的已經拿出了手槍,此時從大門外又聽到有人撞門,守門的沙彌攔不住,衝進來兩個獅虎一般的漢子,一個是花和尚魯智深,一個是行者武鬆。

這兩人踢破了山門,要進內去捉一缽,一缽藏在內堂中,聽到外麵喧嘩,已知來者是誰,暗想來的正好,心中已有計議。

靖國神廟內已經亂成了一團,魯智深,武鬆雖然不同意暗殺方案,但對於捉捕一缽問罪心中讚同,於是白玉堂,時遷,燕青隱匿在內,武鬆,魯智深,林衝在外打將進來。

這廟內沒有部隊,黑龍會的浪人忍者暫住在此,大約有七八十人,見到有平民闖入,且是尋仇,於是都放下了手中槍械,各舉長刀,要作武力對決。

寺門已經關閉,日本自幕府時代便時常械鬥爭強,黑龍會不願驚動美軍,隻有幾個中國人不知死活闖入,是一定不能讓他們活著出去了。

林衝撇了堂內眾人,直奔內堂,手中提了一杆紅纓槍,黑龍會的人大都被武鬆,燕青,魯智深吸引住,打得熱鬧。

而深居在廟內主持與和尚們都未作攔阻,隻是靜靜背身朝內,不看這場爭鬥。

一缽正邁步出門,剛推門出來,遇上了殺氣騰騰的林衝,林衝眼見仇人,長槍一振,已是氣勢如虹,長蛇出洞,“一缽禿驢,今日便是你還債之日,殺你者是豹子頭林衝!”

一缽飄然躲過兩槍,捉住紅纓槍杆,“你不是我要等的人。”

一缽退後兩步,來到空曠處,左右觀瞧,“奪命鏢呢?要殺九十九名大日本英雄的奪命鏢在哪裏?”

一缽對著天空大喊,法海也從門內走出,見著人間又是爭鬥,更在佛門淨地殺伐不休,心生厭倦,口念佛號,“你們,鬧夠了沒有?!”

法海這一聲獅子吼還未消失,從空曠處一聲銳利的破風聲響傳來,就見寒光閃現,那一缽胸前中鏢,應聲而倒。

林衝挺槍向前,見一缽倒地,回頭來看,空中飛過一個人影,衣袂翩翩,幾個起落,己將身影落在堂外大樹之上,正是錦毛鼠白玉堂,此行目的是殺一缽,既已得手,便當遠走,“鼓上蚤,放火,豹子頭,走!”

白玉堂依計劃後撤,不遠處時遷已經點了火,四處澆油點火,時遷是縱火慣犯,最擅毀滅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