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入海,海風涼涼。

白娘子勸說許仙收了悲傷之心,“相公,武鬆幾人現今都在慶記中藥鋪裏,不如你也先去那裏休整幾天吧。”

許仙又問,“娘子是又要去哪裏麼?”

白娘子拉著許仙手,“是的,我原想我們一家即刻回峨眉山去,不再管這些雜事,可是那外國教授有些事情托付於我,我們受人恩惠,自然應該回報。你放心,我做事較你順當些,也不用幾天工夫,等事情辦完,咱們自然就能團圓的。”

許仙又是一陣自責,說著,“天下黑暗,似我這般無用之人就該悄無聲息的死去才是最好。”

白娘子安慰著,“相公,你休要這樣看輕自己,無論怎樣,你也是個飽讀詩書的讀書人,有著自己的長處,是你帶給了我千年等著的愛情,那些才是最好的,外界風雨變幻,也隻有你才能給我一個真正的家。”

yy教授已經得到總統府授權,組織一支團隊來與猴王談判,白娘子,小青,法海都是他要拉攏的隊員。

“白夫人,我們可以出發了,事情發展到現在,實在是有著難以預測的變數,希望我們能得到天主的眷顧,猴子的天性沒有泯滅,上帝與我們同在。”

許仙沒有參與這次秘密行動,而且對於猴子的事情一無所知,離開了白娘子,他被直升機直接秘密送回至慶記中藥房,自己三個月大的孩子正在安睡,這裏的世界很平靜。

慶記中藥房原來留下的群雄們沒有呆在安靜的地方,白玉堂還是偷偷溜走了,留下了一張短信,寫著,一缽不伏法,誓不罷休!”

而林衝,展昭也已經搭順風車去了包拯處,時遷見白玉堂又走了,心中是癢癢難耐,趁著大家不注意,也偷偷溜了出去去找白玉堂了。

屋裏還有魯智深,武鬆,武大,燕青四人,而潘金蓮身份尷尬,這幾天都沒出門,武鬆早就坐立難安,於是四人商議著,立即出動,去尋白玉堂,一定不能再出什麼亂子了。

所以當許仙被美國特工送回來時,慶記中藥房內又隻剩了幾個女人圍著個嬰兒留在這裏了。

許仙備感無助,在暗房裏獨處了一天,寫下了一封五千字的狀書,控告高俅誤國,誣陷忠良,洋洋灑灑,義憤填膺,一氣嗬成,之後,決定出門,去包大人處一訴心中冤屈。

包大人正著重於處理國際大審判,連末代皇帝溥儀也正在書寫證詞,日本戰犯的罪行罄竹難書,不勝枚舉。

而這大半個月,閉門作書的宋江利用這一段時間認真寫供詞,毛筆字寫了足足有一千多頁紙,從九一八到七七事變,從民國初期日本相助合作又寫到了日本帝國的野心膨脹,這之後就不是寫證詞了,寫的全是曆史與個人的經曆,國家的命運與個人的命運完完全全聯係在了一起。

相對於憂國憂民的宋江而言,另一個人則顯得與世無爭,李逵在一旁磨墨鋪紙也是看著這些曆史看得駭然,並不懂這些,時常來問宋江,“哥哥,九一八那天你在做什麼?”

“哥哥,這張作霖張大帥也是日本人害的?”

“哎呀,哥哥,日本人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他們真是這麼想的麼?”

“哦,那個朝鮮也是日本鬼子侵占了麼?”

“歐巴,中山先生是哪個?這個中正又是誰?”

……

公孫策從海上歸來,見到了包大人,先訴說了關於美艦離港事件,繼而又說了高俅未捉到林衝就欲將許仙拿住抵罪,而展昭已經與殺手白玉堂在一起,不知下落。

那時包拯並無閑暇來管這些,他無權調配高俅,隻能先寫了一封書信與南京,若許仙被押解回去,可以先押住不審,待他回國後再由自己親自審問。

眼下最重要的是定日本戰犯的死罪,包大人一人代表不了偌大的中國法製,所以隻能知道一件依法處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