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盆冰冷的水澆在頭上,可她根本就感覺不到冷。
渾身上下,所有的知覺,都被痛覺占領,再也不能感受到一點別的。
戴口罩的男人冷冷的看了她一會,這才蹲下身體,從鐵盒子裏又拿出一隻藥劑,藍色的藥劑,看起來那麼陰森冰冷。
“不,我求求你放過我!”
歐歌蜷縮在一起,不斷後退,想要避開那尖銳的針頭。
雖然她不知道裏麵是什麼,但依南臨莫和陸影白剛才的態度,她就知道肯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那人冷笑一聲,“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這怪不得別人,要怪就怪你自己,誰讓你不長眼把注意打到我們小伯爵身上?”
歐歌的已經聽不清他說什麼,眼裏隻有那不斷靠近的針頭。
那人稍稍偏頭,守在旁邊的兩個男人立刻上前,再次將歐歌按在地上,擼起她的袖子,露出手臂。
冰涼的針頭刺進肉裏,隨後就感冰涼的藥水被推進了自己身體裏。
歐歌眼睜睜看著所有藥劑一滴不剩的打進自己身體裏,她已經放棄掙紮,眼睛裏全都是絕望。
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絕望過。
她明白,到頭來,她肯定還是一死。
若是一開始南璟謙被她毒死了,她也算是有墊被的,死而無憾,還會讓席慕言痛苦終生。
可是現在,到頭來,隻有她一個人損失最大,最後連命都丟了。
藥效很快就發作,最後連動手指頭都力氣都沒有。
這時,那人又給她注射了藥水,歐歌能感覺到,那本來深入骨髓的痛,漸漸輕了起來,最後一點都不痛了,好像剛才那生不如死的痛,隻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別墅外,南臨莫和陸影白靠在車上吸煙。
“你準備留她多久?”
南臨莫屈指彈彈煙灰,“至少在璟謙沒有康複之前,我不會讓她好過,你走的時候,把你手裏的各種藥給我留點。”
“ok。”
沒有各自女人的約束,兩個男人吸光了一整盒香煙,又站了一會兒,散了散身上的煙味,這才上車,返回醫院。
一進病房,席慕言迎上來,“去哪裏了?”
南臨莫握住她冰涼的小手,微微一笑,“沒事,和陸影白出去通了通風。”
席慕言知道他沒有說實話,但所有人都在這裏,她也不會不識趣的讓他下不來台。
她擰眉,“吸了很多煙。”
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南臨莫點頭,捏捏她的小手,“我去刷牙換身衣服再去看璟謙。”
晚上七點,席慕喬等人才陸續離開。
白天的意外讓席慕言心有餘悸,幫璟謙洗漱完後,她坐在chuang前和璟謙說話,哪怕都是廢話。
“晚上不舒服了,一定要叫媽咪。”
“好。”
“有沒有想要的東西?”
璟謙抬眸看她,“媽咪,我想要回家。”
席慕言覺得自己的情緒又有些控製不住了,她強顏歡笑,“我們不是說好了麼。等你身體好一些,我們都回家。”
聞言,璟謙不說話了。
就在席慕言以為他不會在說話的時候。璟謙突然間開口問道,“媽咪,你能告訴我,爹地他們把歐家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