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十分淒慘地說:“子運,你也不必再幸災樂禍了,你要知道我父王看中的是你,以我父王與謙王叔的奸情,小心他們將你買了你還幫他們數錢。”
阮墨昀不屑一笑,涼涼開口道:“你放心,就算以我父王與靖王叔之間的奸情,我父王也不敢亂來,先別說我母妃會不會同意,我大哥和二姐也不會答應的,更何況我還有皇祖母做後盾,所以,景楓若真的嫁了一個男子,作為與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你大婚之日,我鐵定會送一個大紅包的。”
秦楓搖晃著阮墨昀的廣袖,眼神淒涼而悲慘,是啊,他怎麼忘記了,子運之所以橫行霸道了這麼多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有一個皇太後做後盾,皇太後有多寵愛這個外孫,京城裏的人誰不知道?皇太後對於這個外孫可謂是有求必應,是以,阮墨昀才能在京城裏如魚得水。
“子運,你看在咱們這麼些年的交情,你就幫幫我吧,我父王的性子你也知道,萬一父王他將我當作斷袖嫁了出去,那我可怎麼辦?”
“景楓,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咱們還是走一步看一步,你也知道靖王叔是個嘴硬心軟的人,而且靖王府也隻有你一個子嗣,說不定靖王叔隻是被你氣昏了頭,情急之下不得已而為之,你還是回去好好勸勸你父王吧!”
秦楓雙眼一亮,是啊,父王膝下惟有他一子,若真的將他嫁出去,靖王府豈不是無人繼承?秦家香火豈不斷了?以父王的性子,根本不可能作出這樣的事兒,秦楓喜笑顏開,也不再愁眉深鎖,:“子運,你說的對,我回府的時候再去勸勸父王,可別讓他做出後悔的舉動。”
阮墨昀輕笑,手中搖著折扇,朝課室走去,秦楓也跟在他的後麵,也不知是他二人來的太早,還是其他學子包括夫子遲到,課室裏隻來了大部分學子,而還有少數學子還沒來。
阮墨昀徑直走到最後一桌靠窗地位置坐下,而秦楓則坐在阮墨昀前麵一桌,這兩個位置是他二人的專座,就算他二人逃課不來,也沒有學子敢坐在那裏。
“謙小世子,這個荷包是我親手繡的,希望您能夠收下。”一名女學子穿著淺藍色的衣裙,頭上梳著最平凡的發髻,但或許是因為尚且年幼,俏臉也還沒有長開,但身子也微微發育的較好。
阮墨昀蹙眉,若是在往常,他早就頭也不抬地將東西扔出窗外,或者是嘲笑女子一番,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他也不想被人逼婚,像景楓一樣有家不敢回,有苦說不出。
猶豫了好一陣子,阮墨昀伸手接過精美的荷包,淡淡地說:“多謝。”
“不……不用。”女子臉上爬上了紅霞,小世子居然留下了她的荷包,這真是太高興了。
待那位女學子離開以後,秦楓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子運什麼時候轉性了?
“你看著我幹嘛?”阮墨昀不悅開口。
“呃,子運,你不是對女人不感興趣的嘛?今日為何轉性了?”
“嗬嗬,我這還不是為了你,所以你還是看你的春宮去吧。”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下學,阮墨昀早已被夫子們的之乎者也、倫理綱常給說暈了,他早就想中途逃課回府,可奈何因為皇舅舅下了死命令,所以他想逃課也不行啊。
馬車停在謙王府門口,門口的小廝見是他,恭敬地說:“小世子。”
“嗯”他淡淡地回了一句,看了一眼拴馬樁上邊上的馬駒又接著說:“今日府中可有客人?”
小廝想了一下,恭敬地說:“回小世子,今日陌寒公子剛才過府,現在還未出府。”
“老姬,你這聘禮給的也太少了吧!”阮墨昀還未踏入大廳,便聽見自家父王的豪言壯語,不禁心生佩服。
陌寒嘴角抽搐,似乎看見了父親炸毛的樣子了,果然,隻聽見“老阮,老子說過多少次了,別叫老子老姬,還有,你也知道老子家中一貧如洗,哪裏有多少錢作聘禮?”
陌寒,姓姬,其父姬擎天,身居太傅一職,官拜一品,與靖王秦吏、謙王阮傑睿年少相識,且又感情深厚,雖是文官,卻也是戰功赫赫,深的元昭帝信任。
“我說,老姬,你這是娶兒媳婦兒,怎麼著也得破破財吧。”阮傑睿笑眯眯地說:“再者,若不是湘兒看上的是你家陌寒這小子,老子可要多留湘兒幾年。”
“啊呸,老阮,你得了吧你,你這到底是嫁女兒還是賣女兒?還有,在警告你一次,不許叫‘老姬’,否則,老子還懶得娶了。”姬擎天忍不住抓狂,老雞?老姬,想想就惡心。
“父親,是我娶,不是你娶。”姬陌寒再次抽抽嘴角,早知道就讓母親來了,說不定早就敲定好了,他也不用像現在這樣提心吊膽的,怪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