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上跪著七八個人,每一個都是膀大腰圓,太陽穴凸起,一看就是練家子。
蕭啟尉坐在主位上,蕭啟瀾坐在蕭啟尉身邊看著下麵跪著的人。
周沉看著熊起,熊起上前將跪在最前麵的一個人提起來,凶狠的問道“究竟是誰指使你們做的!”
熊起本來就長得五大三粗的,麵色黝黑,不發怒就已經讓人覺得可怖。現在一副凶狠的模樣更是讓人望而生畏。
那人卻是冷冷一笑,對著熊起的臉就啐了一口,不屑的說道“你是哪個?灑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需要誰來指使!灑家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當官的,隻顧自己享樂,那管百姓死活?”
熊起冷冷的抹了一把臉上的唾沫,舉手就是一拳打在那男子的臉上,力道之大直接讓那漢子後退兩部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角溢出了鮮血。
漢子呸了一口血沫,冷冷的看著堂上的所有人,眼中的鄙夷和仇恨讓蕭啟尉皺了皺眉。
他看著熊起還要出手教訓那個漢子,開口製止道“住手!”
熊起收起拳頭憤憤的看著那漢子,若不是蕭啟尉攔著,依照熊起的性子隻怕會打死這個漢子。
蕭啟尉看著那漢子眼中的蔑視,冷笑一聲問道“你可知道你今天要燒的東西是什麼?”
那漢子嘲諷的看著蕭啟尉,冷嘲道“不過是你們這些狗官又想盜賣的官糧,又想危害百姓,上天怎麼不收了你們這些貪官蛀蟲!”
說道最後,那漢子已經是咬牙切齒,恨不能撲上去咬斷他們的喉管。
“哼!你受人蒙蔽孤不計較你的罪,若是你今日燒了那些糧草你才真的萬死難辭其咎!”蕭啟尉看那漢子的眼神就像看傻子一樣。“你們今天要燒的糧草可是朝廷的賑災糧,也是下半年鄂州及周圍百姓耕種所用的種子。蠢貨,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
“你騙我,那人明明告訴我今天這些糧食是要賣給糧商的,既然你們不給百姓,那我們就燒了誰也得不到。”那漢子根本就不信蕭啟尉的話。
蕭啟尉懶得和一個悍匪去討論這些事,他隻是看著熊起,問道“那批糧草有沒有損失!”
熊起收回目光,平靜的看著蕭啟尉,說道“糧草並無損失,這些人還沒有動手就已經巡視的人察覺了。”
蕭啟尉皺了皺眉,若是這些人打定主意燒糧草怎麼會讓人發現。
府衙的外圍忽然之間火光大起,蕭啟尉連忙起身看著走到外麵,之間府衙的院牆之外已經是火光一片。
熊起連忙帶人前去查看,不過片刻就回來麵色凝重的回稟“殿下,整個府衙之外都被人潑了火油,現在已經完全燒起來了,我們已經出不去了。”
“去將府衙之中所有人都召集起來,打井水滅火!”現在天色已晚,鄂州城重大部分百姓已經安睡,這些人果然是有預謀的。先讓人去燒糧草,讓人抓住這些燒糧草的人他們的注意力基本都放在了保護糧草和審訊上,自然對府衙的防禦減輕,他們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一把火燒死他們。
能讓那些人這個忌憚的,應該就是今天拿到的兩本私賬,看來這些人不是林家的就是劉懷謹的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