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聲音越來越近,衙役看劉寒樟竟然還有時間發呆,連忙催促道“大人,還是先逃命要緊啊!那些百姓已經殺紅了眼,安城好幾個大糧商大藥商已經被那些暴民從家中揪出來當眾打死了!如今群情激奮,根本就不是我們能控製的。”
衙役急得麵色通紅,這位劉大人可是得罪不起的人物,他們可不敢讓劉寒樟在安州出什麼事。
劉寒樟本想留在這裏,但是也知道他留在這裏根本就無濟於事。還不如趕緊回鄂州將安州的消息告訴給三皇子,讓三皇子早日定奪。
劉寒樟打定主意,也就不再遲疑,急忙趕到縣衙前院的馬房中牽了一匹馬在衙役的指引下出了安州城。
待到劉寒樟出城之後,那個報信的衙役才到一個尚且還算完好的酒樓的三樓雅間。
“事情辦妥了?”一個穿著綾羅的中年男子捋須問道。
衙役一臉諂媚的跪在中年男子麵前,阿諛道“劉大人已經離開了安州城,小的親自看劉大人出了城門,若是腳程快的話今夜應該就能到鄂州了。”
“做的不錯!”中年男子從袖中拿出一錠黃金,約莫十兩的樣子。
衙役一臉喜色的接過,放在嘴裏咬了一下看到金子上的牙印,笑的見牙不見眼的連連磕頭道“多謝周老爺賞!多謝周老爺賞!”
“下去吧!”中年男子朝著站在門口的一個絡腮胡男子使了個顏色,絡腮胡男子就跟在了衙役的身後一起出了酒樓。
衙役十分開心的將金子在手裏拋上拋下,不過是傳了句話就得了十兩金子這買賣劃算。隻顧著開心的衙役根本就沒注意到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到了一個偏僻的巷子,衙役察覺到身後有人,剛回頭嘴就被人捂住了,衙役隻感覺空氣越來越稀薄了!對方力氣太大根本就掙紮不開,慢慢的衙役沒有了掙紮的力氣,軟倒在了地上。
絡腮胡男子看著衙役瞪大的雙眼尤帶著不甘,冷哼一聲從衙役的手中將那十兩金子搜了出來握在手中頭也不回的出了巷子,回酒樓複命。
絡腮胡男子單膝跪地,將手中的十兩金子雙手奉上。穿著綾羅的中年男子拿過金子看到上麵的牙印,麵色陰沉。
“孫大,這一次你做的不錯!濟粥篷那邊的事情可辦妥了!”中年男子隨手將手中的金子丟給了孫大,上麵有了牙印她就不喜歡了。
“屬下多謝大人賞!”孫大將金子握在手裏恭敬的道謝。
這孫大口中的大人就是安州知府周應生。周應生正在部署接下來的事,就見一個紅衣女子妖嬈的走進了房間。
“孫大,你先下去吧!讓下麵的人警醒些,可別露了馬腳!”孫大出門之前,周應生又囑咐了一句。
薑蓉娘走到周應生身邊坐下,聲音柔媚的問道“事情可都辦妥了?”
“放心吧!”周應生拉著薑蓉娘的手,嗅了嗅,笑道“容娘的手可真嫩!”
薑蓉娘抽回手冷瞥了周應生一眼,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居高臨下的道“長安傳來消息,林家不用留了。”
“什麼意思?”周應生收起色眯眯的神情,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