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啟樞被千牛衛帶到宮外,隻從他的府中拿了一些換洗的衣物一點銀錢就直接被千牛衛帶出了長安。
看著遠處的高聳的城牆,蕭啟樞眼中帶著無限的眷念,就算他再不喜歡皇宮裏的爾虞我詐,這也是他長了十八年的地方,讓他現在永遠都不能回長安,蕭啟樞總有一種被人剪斷根須的感覺。
看了看天,蕭啟樞一個人往南方走,林遠在鄂州盤桓那麼多年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地方存在,隻要他去了鄂州掌握了這股勢力不怕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打定了主意,蕭啟樞就毅然決然的往前走。他不信他蕭啟樞就這麼落敗了,他現在唯一期望的就是父皇能夠稍微多照顧母妃一些,期望母妃能夠等到他東山再起的那一天。
走了一個時辰,蕭啟樞已經覺得自己的腳已經起泡了。他靠坐在一棵樹下,透過樹葉的間隙看天空。
遠處噠噠的馬蹄聲驚醒了正閉目休息的蕭啟樞,蕭啟樞看著那一人一馬越來越近,馬蹄揚起的煙塵在蔚藍的天空下格外的醒目。
蕭啟樞眼看著那一人一馬向著自己而來,頓時一驚。
莫不是長安城中有人派出了殺手來結果自己?蕭啟樞不敢停留,自己先躲到了樹後等著馬蹄聲遠去。
幾息的功夫馬蹄聲停在了他躲藏的大樹附近,蕭啟樞包袱之中什麼都防禦的工具都沒有,此時若是被人刺殺他連自保的可能都沒有。
輕輕地腳步聲停在身邊,蕭啟樞回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子,高挺的鼻梁,棕褐色的眼睛看起來十分的深邃,不像是中原人士。
“你是什麼人?”蕭啟樞警覺的問道。
那漢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絲毫沒有在意蕭啟樞的警惕,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遞到蕭啟樞的麵前,一本正經的說道“還請二殿下看了書信之後再做定論。”
蕭啟樞半信半疑的將漢子手中的書信接過來,拆才蠟封拿出裏麵的熟宣紙展開看信上的內容。
蕭啟樞越來神色越陰沉,看到最後手中的信紙已經被揉成了一團。他目光陰騭的看著麵前的漢子,陰測測的詢問“這信上的內容有幾分真?”
“謹貴人已於今日未時一刻投繯而亡,皇上以嬪位將謹貴人葬入妃陵三日後下葬,若是二殿下不信,小的可以帶您去皇陵確認心中內容的真假。”漢子麵色平靜絲毫不想作偽。
蕭啟樞失神的看著那張已經被揉成一團的信紙,怎麼會呢?母妃怎麼會投繯自盡?他不是已經和父皇求情,讓父皇善待母妃,為何母妃會自盡?
“你是誰?怎麼會知道皇宮內的消息?”母妃未時一刻自盡,現在不過才申時三刻他們怎麼會這麼快得到消息並能找到自己將這個消息告訴他。
“小的名叫辛未,主子有言讓小的帶著您去皇陵祭拜謹貴人之後再去組織內,主人自會見你!”辛未神情淡漠,麵上帶著一絲疏離的笑意。
“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再騙我?”現在還有誰是能相信的?蕭啟樞對這個不過是一麵之緣的人自然不會全部信任。
“敢問二殿下如今還有什麼資本讓小的騙呢?”
這話讓蕭啟樞氣的麵色通紅,卻又不得不承認辛未的的是對的。他現在一無所有,就算是被人抓走了也沒什麼值得騙走的。
“你真的有本事讓我進入皇陵?”皇陵守衛森嚴,怎麼可能會讓人隨便進入。若是這人真的可以將他帶入皇陵祭拜母妃,他倒是可以相信這些人,跟著這些人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