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信見蕭嫵低著頭還以為她惱了,有些慌張的拉著蕭嫵的手道歉。
“抱歉,阿嫵!我隻是有些情難自禁!若是你惱了我怎麼打我罵我都行,不要不理我!”
蕭嫵低頭看著拉著自己的那雙手,上麵有明顯的傷痕和水泡,看起來就是這幾天才有的。
“你的手怎麼了?”蕭嫵拉著李恒信的手仔細的翻看,手掌心的幾個水泡都已經破了,還有幾個晶晶亮的水泡在手上,食指和中指的交界處有一到口子,並沒有怎麼處理好有些發紅發腫了。
讀書人雖然並不像女子一般愛惜自己的手,卻也是相當看重的。如今李恒信的手傷成這樣怎麼握筆啊!
“沒什麼?我剛到上府總要讓那些府軍心服口服才是!”李恒信很平淡,就像手上受傷的人不是他一般。他一個文官忽然被調入上府,而且還是搶了陳博傑的看上的位置,被人刁難也是正常的。
李恒信本來就是個較真的人,不僅僅和別人較真也和自己較真。這幾天他一直在上府之中樹立威信,必然要日夜練習。要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那些兵痞子們對他心服口服,李恒信必須要忍常人所不能忍,為常人所不敢為。所以他的一手握筆的手不得不拿起刀劍去與上府的高手們廝殺,一次失敗兩次失敗,李恒信不斷的調節自身的缺點強化自身的強處。終究在這上府之中有了一席之地,說出的話有了反響。
雖然過程很苦,李恒信還是覺得十分的值得。隻是現在看著蕭嫵眼眶通紅心疼的給自己上藥模樣,李恒信又覺得自己實在不該用著一雙傷痕累累的手麵對蕭嫵,讓她擔心。
“我沒事!隻是看著厲害,其實沒什麼的!”李恒信輕聲的安慰蕭嫵。皇上讓自己去上府應該就是想要磨練自己,看看自己的本事也是為了看自己喜歡阿嫵的決心。
蕭嫵正給李恒信上藥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前世的自己這個時候並沒有關注過李恒信並不知道他這個時候在做什麼,但是後來李恒信棄筆從戎上戰場領兵殺敵是不是就是因為前世李恒信也曾經擔任過上府折中都尉。李恒信一個文弱書生,怎麼會武藝,還能上陣殺敵?後來自己千百般反對父皇還是將給李恒信和自己賜婚,莫不是父皇讓李恒信去上府就是為了磨練李恒信?這一世父皇其實已經中意李恒信不過是不告訴她而已?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蕭嫵心裏就十分高興。可是轉念一想,蕭嫵又覺得不可能。父皇明確的告訴自己死了這條心,而且前世的父皇是發現了自己和治壇之間有些異樣才賜婚相要斷了自己的念頭的。
“阿嫵!你在想什麼?”李恒信看蕭嫵手裏拿著上好的金瘡藥卻遲遲沒有撒到他的傷處,而是看著他的手掌發呆才出聲詢問。
蕭嫵回神,笑著搖搖頭,將手裏的金瘡藥輕輕地撒在李恒信的傷處,生怕弄疼了他!短短幾日,李恒信的手掌心裏已經有了薄繭。蕭嫵忽然就看開了,不論前世如何,今生她隻想抓著這個人過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