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曆簡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心裏有些後悔。早知道就讓阿嫵和夭夭一起呆在興慶宮不許出去了!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靜貴妃第一次在皇上麵前表現的有些凶狠的模樣,蕭曆簡卻沒有覺得威嚴被挑釁。反而是覺得有些理虧。
“朕也沒想到阿嫵竟然這麼倔,早知道朕就讓阿嫵過來陪著你了!”蕭曆簡底氣不足。
靜貴妃也懶得和蕭曆簡多說,趕緊讓人端了水來她絞了帕子給蕭嫵冷敷,減輕蕭嫵的痛苦。
蕭曆簡看著靜貴妃忙的團團轉,自己插不上手就隻能負手立在一旁看著。
不過多時,薑嚴帶著太醫過來了,太醫一看床上麵色發白,昏迷不醒的蕭嫵心裏暗暗叫苦。蕭嫵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他們這些人都是知道的,若是公主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他們隻怕都要人頭分家了!怎麼今天偏偏就是自己當值呢!
“愣著幹什麼,還不上前去看看!”蕭曆簡見太醫過來了沒有上前診脈反而是在這裏發呆,頓時怒了。
太醫不敢答話,連忙拿著小軟枕上前給蕭嫵診脈。
過了小半刻太醫收了手,才躬身恭敬的回稟“公主脈象微沉,麵色蒼白呼吸孱弱,四肢冰涼出冷汗,這是體力不支氣厥虛證!”
蕭曆簡聽了皺眉,擺擺手煩躁的說道“朕不聽你說這些,你隻說怎麼才能讓公主醒過來就行!”
“四味回陽飲即可!”太醫躬身道。
“開方子去吧!”蕭曆簡讓太醫快些去開方子煎藥好讓蕭嫵服下,情形過來。
太醫複蒙大赦,忙去了外間的書案上將紙筆從藥箱中拿出來,快速的寫了藥方和劑量交給興慶宮的宮人去太醫院抓藥。
來來回回,到藥煎成也去了小半個時辰了。靜貴妃一直坐在床前給蕭嫵敷腿,直到看著那膝蓋沒有那麼紅腫才稍微放心下來。
這期間靜貴妃竟是一句話都沒和皇上說,蕭曆簡也知道夭夭這是在生她的氣。夭夭一直沒什麼野心,也從來不參與後宮爭鬥,最在意的不過是兩個孩子而已。如今蕭啟尉被他下旨趕出了長安,蕭嫵又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樣,夭夭不生氣才怪了。
哎!阿嫵醒過來若是和夭夭說了蕭啟尉的事情她隻怕是要更生氣了。
“夭夭,阿嫵暫時交由她身邊的貼身丫頭伺候吧!你過來,朕有話和你說!”蕭曆簡想了想還是決定將事情的原委告訴靜貴妃,不然阿嫵醒過來她知道了,到時候會更難得解釋。夭夭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也可以幫著勸勸阿嫵。
靜貴妃不放心的看了看還在昏迷的蕭嫵,耐心的囑咐了從長樂宮趕過來的宮嬤嬤,語楓,靜楓等幾個宮女,這才跟著蕭曆簡去了東邊的書房。
書房裏有蕭曆簡親自寫下的“寧靜致遠”四個字掛在牆上,還有靜貴妃自己畫的一副墨竹圖和幾個名家畫的花鳥圖,倒是看起來雅致寧靜。
蕭曆簡坐在書桌後的太師椅上,書案上還擺著一副剛剛寫好的隸書字體《後赤壁賦》,看字跡是靜貴妃的。
靜貴妃在蕭曆簡不遠處坐下,等著蕭曆簡說話。
蕭曆簡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大概的敘述了一遍,然後才講明為何要將蕭啟尉趕往封地。
靜貴妃靜靜的聽著,聽完了蕭曆簡的話,隻是抬頭問了句“尉兒會不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