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曆簡皺眉看著亂七八糟的興慶宮,半晌沒說話。

蕭嫵將東西塞到櫃子裏轉身才看到站在門口的蕭曆簡。

“父皇,您怎麼來了?”蕭嫵歪著頭不解。

“朕不能來?”蕭曆簡麵色不虞。

蕭嫵吐了吐舌頭,笑著討好道“沒有啊!父皇來了母妃最高興了,隻是現在房間裏很亂。”

“這是怎麼回事?慎刑司的人還去了內室。”

靜貴妃聽到聲響,從內室裏出來手裏還拿著一個損了的雙耳梅瓶。

“皇上怎麼過來了?這屋裏還沒收好,亂著呢!”靜貴妃讓蕭曆簡坐到太師椅上,倒了杯茶給蕭曆簡。

“怎麼?慎刑司的人還進了你的內室?”蕭曆簡沒什麼表情,靜貴妃卻知道蕭曆簡這是生氣了。

“沒!長陵倒是讓妾身在屋裏等著,後來長陵怕妾身的宮裏還有什麼地方沒搜到的才會進來看看。”

聽了靜貴妃的話蕭曆簡果然十分不悅的冷哼一聲,靜貴妃不是個喜歡上眼藥的人。但隻要是想給誰上眼藥那人就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行了,讓那些宮女們收拾就是了。你和朕說會話。”蕭曆簡讓靜貴妃坐在自己的身邊。

蕭嫵和蕭微會意,兩人相視一笑,上前道“母妃,女兒和七妹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蕭曆簡不耐煩的擺擺手,蕭嫵和蕭微兩人笑的像隻偷了腥的貓一般。

靜貴妃有些不好意思,沒好氣的瞪了蕭嫵一眼,蕭嫵回了一個燦爛的微笑拉著蕭微就出了興慶宮。

內室之中隻剩下靜貴妃和蕭曆簡兩個人的時候,靜貴妃歉疚的看著蕭曆簡誠懇的說道:“皇上,今日的事妾身也有錯。妾身早就知道賢妃妹妹有動作,可妾身終究還是因為私心沒有將這件事告訴您。皇上若是要懲罰妾身,妾身也不會有怨言。”

“私心?什麼私心!”蕭曆簡閉著眼靠在椅背上,靜貴妃心裏有些忐忑,摸不清現在皇上究竟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但是憑著這麼多年陪在蕭曆簡身邊的經驗,靜貴妃知道皇上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瞞著他。

“若是賢妃妹妹和長陵隻針對妾身,妾身也不過是將這些東西燒了就當沒看見。可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寫了母後的生辰還想要陷害阿嫵。妾身看到那生辰八字覺得心中憤怒,若是不給賢妃妹妹一些教訓,她以後還有可能會犯下更大的錯。”靜貴妃有些痛心疾首。

“太後的生辰八字?”蕭曆簡睜開眼,冷冽的殺氣如同利箭一般的射出。

“是!”靜貴妃點頭,隨即叫到“薑嬤嬤,去將之前搜到的布娃娃上麵的生辰八字拿下來給皇上看看。”

薑嬤嬤放下手中的活計,直接去了旁邊的耳房將兩張用雞血寫的生辰八字找出來呈到蕭曆簡的麵前。

蕭曆簡看著手中的黃布上的字跡,閉了閉眼。

“燒了吧!”蕭曆簡將黃布丟在地上,冷漠的吩咐。

“皇上,這些東西隻不過是一個心理作用罷了!並不會有什麼實時性的傷害。母後福澤深厚,妾身相信這東西根本就不可能傷到母後分毫的。”靜貴妃握住蕭曆簡的手,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