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信看著李哲易小心翼翼的樣子,心裏歎了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現在的父親看起來既可笑又可憐。
“那我們留下來用頓午飯好不好?”李恒信看著蕭嫵。
“嗯!那我先讓宮嬤嬤他們回去!”
蕭嫵隻留下了一兩個伺候的人,就和李恒信去了前院書房。
李哲易疲憊的看著小白氏“這些年我是短了你的吃還是缺了你的穿戴,你為何要動亦寧的嫁妝?”
小白氏還沒從剛才的氣憤中緩過來,聽到李哲易的話小白氏冷笑“老爺,難不成您忘記了!當年你還在吏部的時候上不去下不來,是妾身拿了銀錢給您疏通關係,您以為這些銀錢是從哪裏來了?就是從姐姐的嫁妝鋪子裏來的。”
李哲易一滯,的確是有這些事。
“那後來呢!我坐上了丞相的位置,每年的入項難道不足以讓你將亦寧鋪子裏拿的銀錢填平嗎?”
“老爺您知道丞相府一年的開銷有多大嗎?丫鬟婆子小廝護院的月例,長安城中同僚之間的走動,這些難道都不用花錢嗎?”小白氏神情淒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若是老也不信,這些年每一筆支出我可都是做了賬的,您可以看看妾身有沒有說謊!”
“罷了罷了!之前怎樣我就不管了,但是亦寧的嫁妝必須填平。不然以後你我如何做人?”
小白氏沒接話,心裏正肉疼。這些年她明著暗著積攢的銀錢可都是要留給恒明的,現在卻要全部拿出來給李恒信,她心裏怎麼可能好受。偏偏這話她還不能和李哲易說。
蕭嫵和李恒信去了前院的書房,李恒信握著蕭嫵的手很高興。
“從小到大,我就沒有像今天一樣被人這樣護著,阿嫵!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李恒信心裏還是激動不已。母親的嫁妝被繼母霸占,他作為李家的兒子,隻能鬧一鬧最後卻依舊是不了了之。一頂孝道的帽子壓下來,他就什麼都做不了。
“所以以後有我護著你,誰也不能欺負了你去。你也要護著我,不能讓任何人欺負我!”蕭嫵在李恒信的桌前翻看著李恒信的書畫,笑眯眯的說道。
“自然!這輩子我肯定全力的護著你。”李恒信笑著保證。能娶到這樣好的妻子是他前世修來的福氣。
蕭嫵卻在李恒信書桌旁的瓷缸中抽出一幅畫,展開畫上畫的正是自己。
“這幅畫是你什麼時候畫的,看起來好久了。”蕭嫵疑惑的問道。
李恒信麵色有些羞窘,將蕭嫵抱到自己的身上笑著回答“這是你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畫的。”
第一次見麵?什麼時候?她怎麼不記得。前世今生第一次相見的場景不一樣,蕭嫵自己都記混了。
李恒信拿著蕭嫵掛在腰間的翡翠玉佩,笑道“就是我將玉佩交給你的那一次。我遇到了兩個騙子,被誣陷偷畫就是你出現解了我的圍。那天晚上回來我就畫了你的畫像,隻是怎麼都畫不出你的神韻。”
蕭嫵回想了一下,好像有這麼回事。
“那個時候你就對我有好感了?”蕭嫵睜大眼睛看著李恒信。
李恒信微微點頭,“隻是那時候我就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通直郎怎麼敢肖想公主,隻能將那份好感藏在心底騙自己沒有感覺。”
“所以在鄂州的時候你才說你救我隻是因為職責!”蕭嫵瞪著李恒信,她現在還記得呢!她可是很記仇的。
“嘿嘿!”李恒信不好意思的嘿笑兩聲,親了親蕭嫵氣鼓鼓的側臉,解釋道“我怎麼敢想你喜歡我呢!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那個時候的我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