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信之後一直呆在中軍府,隻是每日讓人去南城門那邊,動靜不小。
幽州太守薑寧禮一直派人密切的關注李恒信的動靜,幽州失守他這個幽州太守首當其衝的肯定是要被祭旗的。可等著這麼多天,突厥還被打退了薑寧禮又放鬆了幾分。
隻要突厥攻不進來他就還是幽州太守,還是朝廷三品的大元。
可這幾天南城門那邊的動靜實在是太大,繞是薑寧禮不想去管也不得不讓人去打聽打聽。
當得知南城門那邊的密道沒人發現的時候薑寧禮隻覺得背脊生寒。這要是讓李恒信上奏朝廷他這個太守隻怕是也做到頭了。
所以在發現密道的第二天夜晚,薑寧禮從自己的密室中拿了幾份厚禮偷偷的去找李恒信,想要封住李恒信的口。
蕭嫵正靠在踏上看書,聽到門口的通傳,兩人相視一眼蕭嫵站起身走到內室先隱藏起來。
“進來吧!”李恒信放下手中的筆,將功勞簿放在桌上,眼神冷靜的看著進來點頭哈腰的薑寧禮。
薑寧禮將手中的兩個匣子放在李恒信的書桌上,無視李恒信微微蹙起的眉,涎著臉道“將軍為了守護幽州的百姓浴血奮戰,當真是辛苦了。”
李恒信淡笑的看著薑寧禮,沒有看桌上的匣子直截了當的問道“不知太守大人找本將軍可是有什麼事?”
薑寧禮將匣子打開,裏麵是滿滿一匣子金光燦燦的寶石珍珠之類的東西。
“將軍,您看!邊疆清苦,下官雖然沒有東西可以犒勞大軍,但是對將軍您還是可以拿出一二的。”說著刻意拿出了匣子裏鴿子蛋大小的珍珠給李恒信看,接著道“下官知道將軍您是高高在上的駙馬爺,府裏的寶貝肯定是比下官看過的都要多,這些隻是些小意思,還望將軍不要推辭。”
李恒信沒有接,反倒是愈加平靜的看著薑寧禮,問道“太守大人究竟有什麼事不放直說,本將軍是不會收這些東西的。”
薑寧禮麵上沒有一點點惱怒,反倒是將下麵一個匣子打開,裏麵是滿滿一匣子的雞血石,貓眼石之類的東西,還有幾塊大大的金元寶,沉甸甸的晃花了人的眼。
“將軍,下官可真的沒別的意思!隻是有一事相求而已。”見李恒信沒有說話,一副聽他說話的樣子心裏放鬆了些。財帛動人心,薑寧禮還真的不相信這世上有不對金銀財寶不動心的人。
“將軍!聽說你們在南城門那邊發現了一條地道,下官覺得這地道實在是有些危險,不如明日下官就讓人將你地道填了如何?”薑寧禮看著李恒信的眼睛,滿臉的期盼。
李恒信微微挑眉,他就說嘛!從大軍進駐幽州開始這位幽州太守就龜縮在太守府閉門不出,幾乎所有的事都由李恒信做主。今天怎麼會這麼好心將自己這些斂的財那一部分出來賄賂他呢!原來這地道還真的是這位幽州太守所為啊!
“太守大人為何要挖那條地道?是不相信我大燕能擊退突厥嗎?”李恒信沒有回答薑寧禮的話,反倒是問了個問題。
薑寧禮訕訕的摸了摸鼻子,訕笑道“我當然是相信將軍了!隻是防範於未然罷了!現在將軍坐鎮幽州,幽州肯定是安全的,下官明日就將那地道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