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便跪在地上磕頭不止,慕容宣齊也不理會,帶上秦楓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曠野之外,隻餘繼續又羞又憤的柳媚,和一頭是汗的黑衣人。

第二天清晨,百喬正伏在床前小寐,床上的人動了動,把她驚醒。

冰硯睜開明媚的大眼,四下地看,被擦洗幹淨的臉上,美的讓人驚豔,就是同為女人的百喬也不覺擯棄了之間的嫌隙,對她細心嗬護。

“你醒了!”百喬端過一碗藥汁,那是一早便熬好了放在那裏的,此時拿來熱度剛好。

扶冰硯坐起,喂她喝下,直到一碗藥汁見了底,冰硯才漸漸神智清楚。

驀然發覺,被下的身子,竟是光光的,而她光光的身子,此時竟倒在男人的懷裏。

大驚之下,虛弱到隨時會再次暈倒的身子,不知哪來的力氣,用力一推,便把百喬推到地上。

百喬坐在地上愣住了,沒鬧明白為何前一刻還好好的,突然就把她推到地上,小屁股疼的像要裂開,而推她的人竟嚶嚶地哭了起來。

良久掙紮著起身,低頭撣塵之即才發覺,原來自己穿的是男裝,了然冰硯為何啼哭的同時,心裏大叫冤枉。

“冰硯姑娘,其實……我……不是……沒有……你……唉!”語無倫次的半天,就最後一句歎息冰硯是聽明白了。

“你要說什麼?”掙紮著起身,但一想到身上沒著衣物,便又躲回被中,漲紅著臉道:“你轉過身去。”

百喬哭笑不得,不說同為女人,就是說之前給她換藥,該摸不該摸的也都摸了,該看不該看的也都看了,現在她的樣子真像是遇了色狼,就要失身的模樣。

“冰硯姑娘,你放心,沒人知道你是女兒身。”百喬想讓她安心,不想說出的話卻讓冰硯誤會了。

“你放心,冰硯隻是個乞兒,不敢高攀。”說完冰硯寒著一張臉,不再看百喬,也不忸怩了,把身上的被子推到一旁,抓起床腳下的破衣便往身上套。

百喬皺眉,一把搶過,扔到一旁,從旁取來一早準備的衣服遞給冰硯。

冰硯隻是咬唇不語,纖弱的身子上鞭痕累累,觸目驚心的暗紅配上凝脂如玉的白及胸前的兩點粉色,竟妖豔的美,百喬輕歎,若自己是男人,此情此景,怕是把持不住了吧。

見她不語,便為她一件件的把衣裳穿好,這侍候人的活,她做了多年,自是得心應手。

直到將衣裳為她穿好,才發覺不知何時,腕上沾了兩滴水珠,尋去才發覺,冰硯已淚流滿麵。

百喬不知如何是好,問她,冰硯也隻是搖頭不語,最後無奈之下,百喬隻好去找葉藍依。

葉藍依回到衙門時,東方已露微白,她便合衣倒在床上,在皇宮中養尊處優的三年生活真是腐敗,隻這樣,她便已累得渾身乏力,沒多久便沉沉睡去。

正睡得香甜,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百喬在門外大聲地叫著她。

朦朧著睡眼,不情不願地起身開門,門剛打開,便被百喬拉著向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