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二麼……”公孫雨偷偷瞧了一眼涵煙的臉色,見她並未有不悅,接著道:“這其二是替公子迎涵煙姑娘過府……”

公孫雨隻稱慕容宣齊公子,並未透露他的身份,是有深意的,但凡女子對自己心儀的男人都會恨不得把祖上幾代都查得清楚,而涵煙卻從未問過慕容宣齊的來曆,雖說可以理解為涵煙真的隻是看上了慕容宣齊的人,不計較其他,但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就算是不打聽家事,好歹該問的還是要問吧!

已經有些心煩意亂的涵煙並未注意到他的表情,隻是不情願地把嘴嘟起,“公孫大人來替他迎我過府?以什麼身份立場?”

公孫雨微微一笑,“多年知交好友這個身份如何?”

涵煙清冷地看了會,點頭笑道:“雖說聞所未聞,但涵煙就憑大人安排了。”

於是,在公孫雨的帶領之下,涵煙被蓋上了蓋頭,由一眾請來的三姑六婆簇擁著走向她自認的戰場……

坐在大紅喜床之上,涵煙等待著慕容宣齊的到來,或許從這一刻開始,她的人生將會不同,後宮的爭權奪勢,女人間的狠毒算計,但她不在意,雖然她想要的不是權位,但權力卻是她必爭的,因為她的仇恨隻有通過權力的手段來宣泄,她要讓那個害她至此的人一無所有。

隻是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卻始終沒人來揭蓋頭,她越坐越覺心煩,這慕容宣齊醉的真就如此嚴重?經過一天一夜了,此時難道還未酒醒?

氣惱地大力將蓋頭扯下,也顧不得扯下蓋頭的同時,扯亂了一頭翠發,將蓋頭狠狠扔在身下坐著的喜床之上,涵煙起身向門口走去。

雖然她隻是被以妾禮迎娶的,但進了宮就是不同,就算隻是皇上的妾,也應該是人上之人,身邊怎麼也要有幾個侍候的人,怎麼到了此時新房裏也還隻有她一個人?那些簇擁著她來此的女人們,在將她送進新房之後便一哄而散,讓她連抓個人問下都找不到人。

就算是皇上太忙,也應該派個人來說說啊,她不服,她不信以她的花容月貌會抓不住男人的心,難道真就像外間傳言的那樣,皇上愛皇後極深,除了皇後之外不會看別的女人一眼?若真是那樣,皇上永遠不來,她的計劃就要失敗,或許還要陪上她絢麗多彩的一生,老死宮中,她不甘心,所以她要盡一切手段把慕容宣齊引到身邊來,隻要能見到,她不信以她的本事慕容宣齊還能對她置之不理。

於是,打定主意的她開了門,站到了陽光之下。

今日的天空晴朗,風平浪靜,隻有偶爾一兩隻飛鳥經過,才會為一片湛藍的天空添些痕跡,但在這炎炎夏日中,太過晴朗的天空上一輪如火的紅日,也毫不吝嗇地灑下它的熱情,連樹上的葉子都在它的熱情中提不起精神,萎靡地卷了起來。

惱人的蟲鳴讓涵煙本就瀕臨發作邊緣的心更是煩悶,從打開門的一刻,她已清楚地知道自己所處的不是皇宮,而是一座不知名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