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便輕輕點頭,“我這就去查。”
同時,故意用力把毛巾扔進水盆中,擊起盆中水花翻轉,發出很大的響聲,看著慕容宣齊明顯地又夾緊腿。
葉藍依滿意一笑,帶著百喬轉身出了房間,辦案去了。
“你還在這裏做什麼?難道事事都要我吩咐才去做?”
不同於對葉藍依,雖然語氣有些尖銳還算得上和顏悅色,對上公孫燁華時,公孫雨則是沉下一張白臉,冷如冰雪。
公孫燁華想說:我想等他醒了向他宣告自己酒量上贏了他,但是一看慕容宣齊的樣子,他也猜出他是裝醉的,比起自己可是真醉了,臉上頓覺無光,‘哦’了一聲就出了房間。
當屋裏隻剩下公孫雨和慕容宣齊時,慕容宣齊一骨碌從床上跳起,也顧不上什麼九五尊嚴,一溜小跑地奔向茅廁,是的,是一溜小跑,而不是大步向前。
波濤洶湧過後,當解脫的慕容宣齊邁著輕快的步子從茅廁裏走出時,公孫雨正恭順地站在茅廁之外,等著向他回報事情進展。
“不錯,朕會記你一功。”解決完當務之急,慕容宣齊整個人輕鬆下來。
“都是皇上英明,臣為皇上分憂,不敢居功。”公孫雨答得巧妙,實際上是把事情都推到了慕容宣齊身上,明裏暗裏是說明自己一切都是奉命而行。
慕容宣齊也聽出他的意思,不過心情很好的他,也不在意公孫雨話裏的玄機,隻是高深莫測地點著頭。
公孫雨忍了半天,還是問出了心裏的疑惑,“皇上,你明知曦王妃是絕不會容許曦王納妾,為何定要微臣把涵煙送到曦王府?”嘴上一急,險些把送字說成是騙字。
慕容宣齊賊賊一笑,“朕要的就是這結果,曦王妃若是留下她,還有什麼戲好看?”
任公孫雨自認聰明絕世也猜不出慕容宣齊的心思,卻又不好再問,問了顯著自己的無能,不問心裏又狐疑,不過最後他還是決定什麼也不問了,因為眼光一掃,他已發現不應該出現在此處的身影,再看慕容宣齊背著做出一臉的高明,他很想提醒一下,話到嘴邊卻被那人用目光製止,最後,隻好悄悄地閉上嘴。
“臣記起還有件重要公事要忙,不知……”公孫雨頓了一下,望著慕容宣齊的雙目,見他雖是因他要離開挑眉麵帶不悅,最後還是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公孫雨逃命似的順著來時的路跑掉,因心裏太急,幾次甚至險些被自己的腳步絆倒。
慕容宣齊滿腦疑惑,這公孫雨也算是精明的人,雖說有時是婆媽了些,也迂腐了些,可也是知書達理的人,翩翩風度也迷到不少閨閣女子,怎麼就突然慌亂成這樣?就似身後有豺狼虎豹追趕似的,不過思及他離去時變顏變色的,好像真是那麼回事。
於是,順著公孫雨離去前目光所及之處望去,見到了他這幾日朝思暮想,而此時卻最不願見到的人。
“皇上果然英明!”葉藍依背著手,笑如春風般絢爛地踱了過來,與她臉上的風和日麗相比,慕容宣齊一刹那驚懼地瞪了瞪眼睛,隻是很快,他又恢複到波瀾不驚,心虛地諂笑著迎上去,伸手去扶葉藍依嚴密包裹在官衣下的一隻玉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