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藍依心中叫苦,真想不到這天還未亮冰硯就起床了。

“冰硯有事?”

“是有些事要問姐姐。”冰硯走了幾步,來到葉藍依身前。

“是何事?”葉藍依把包向後推了推,希望夜色濃重,冰硯沒有注意。

“是這樣的……”冰硯又靠近一些,湊向葉藍依耳邊。

見她似有秘密要說,又因她個子矮小,葉藍依便微矮下身子,將頭湊向她的嘴邊。

“冰硯想說的是……”冰硯笑得純真,“姐姐,你好好睡上一覺吧!”

“啊?”察覺到有些不對,葉藍依抬手想製住冰硯,卻隻覺得天昏地暗,眼前發黑,渾身無力,“撲通”一聲倒到了地上,最後看到的便是冰硯複雜的表情,似憂,似恨,似怪,似歉……

下了朝,慕容宣齊還未來得及換上便裝去衙門找葉藍依給她一個驚喜,便由太後那裏傳來消息,太後出事了。

太後出事了!慕容宣齊的心一驚,急急地帶著一幹人等直奔太後寢宮。

當見到太後那張花紅花紅的臉時,慕容宣齊差點爆笑出來,隻是迫於太後的顏麵,他還是忍住了。

此時的太後坐在椅子上,由綺連拿著一條濕毛巾為她不住地擦著。

“這是怎麼弄的?”慕容宣齊看了太後臉上那四個紅色大字,也佩服起那個惡作的人,不過那歪歪扭扭的字體卻怎麼看怎麼眼熟。

在太後的兩邊額角,一邊一個碩大的字分別是‘我’和‘是’,而在她的雙頰上,則是另兩個字‘賤’和‘人’,合在一起就是‘我是賤人’。

額頭上的兩個字把頭發放下還可以遮掩一下,而在兩頰的字就沒法掩蓋了。

“回皇上,今早太後起床時便是這樣,奴婢不知。”綺連向慕容宣齊彎身一拜,又繼續為太後擦了起來。

慕容宣齊湊近了細看,這一看之後,隻能無奈地搖頭,這字體他太熟了,正是葉藍依用左手寫出的,而那紅色的擦不掉的顏料他也見識過。

記得當初,有一次番邦進貢一名美女,他隻是多看了一眼,就引起葉藍依的不滿,那晚在他睡了之後,葉藍依便在他的臉上寫下‘我是色豬’幾個字,害得第二日早朝他推說起了疹子見不得風,拿了塊布蒙了臉,才勉強上朝,過後還是在無人的時候哄了半天,葉藍依才把解藥拿出來給他擦了,若是沒解藥,這些字一定是要紅過半月才會慢慢消去。

而位置和太後臉上的是一模一樣,看來這件事是葉藍依做的毋庸置疑了,隻是他還想不通為何葉藍依突然大費周章地跑進宮裏捉弄太後是為何?

若是之前葉藍依未出宮時,他還覺得有些可能,但是此時……除非是太後最近又做了什麼讓葉藍依忍無可忍的事。

不過話說回來,她的報複還真是有些可愛。

慕容宣齊又看了一眼太後臉上的字,強忍著笑,臉上裝做憤怒,“母後放心,此事孩兒一定好好查明。”

“查?”太後憤怒地咬著下唇,“這麼大的皇宮竟然沒人發覺刺客的遺跡,若是他想取本宮的性命,本宮此時怕是早就死了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