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出去一下。”楚明寒披著一身灰藍色風衣,內襯經典領半袖白襯衣,走出了房間。他從未穿得如此正式。
“記得早點回來!”他的父親眼盯著報紙,絲毫沒有注意兒子的異樣。
楚明寒沒有應答,隻是默默地打開了門,走出家門。
盡管這裏緯度較低,但浦港七月的夜晚仍然有絲絲涼意。謝航一步一步地走向小區大門。
他陷入了回憶。
不記得何時,一個打扮古怪的男人出現在他麵前。
“小朋友,給你顆糖,讓我吸點血好嗎?”
當時他輕易地就上當了。
用一顆糖換取了不一樣的人生。
楚明寒冷笑一聲,將他的尖牙露了出來。
一直緊閉著的眼睛忽然睜開。是鮮紅色的,仿佛下一刻就會有鮮血流出。
“好久……沒嚐到……新鮮的血液了……”
……
浦港市最繁華的商業街。
工作日,仍有許多男女在逛街,也不乏獨自
前來的中年男人、婦女。
楚明寒把帽簷拉得更低了些。
他在這條街上走走停停,逛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有尋找到合適的對象。來來往往的男女朋友,不僅難以下手,更是狠狠地被秀了一臉狗糧。
在街上徘徊許久,他終於尋找到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大媽。此時,她正背著一個背囊,衣服上繡了牡丹,看著是剛跳完廣場舞準備回家的。
“阿姨您好,”楚明寒把聲音壓低了些,“我們在做一個調查問卷,請你填一下。”說著,他把大媽拉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裏。
“行吧。”大媽從楚明寒手裏接過了紙筆。
紙上一片空白。
“小夥子,這……嗯,嗯——”正當大媽準備問他怎麼沒有字時,楚明寒一個利索,直接把噴了麻醉劑的毛巾按在了她的口鼻上。
大媽手臂想盡力地擺動,脫離控製。楚明寒“砰”地直接把她按在了地上,同時靈活地躲避開了她所有的攻擊。
大媽本想掙紮,但麻醉劑開始起效以及楚明寒的牢牢控製使她失去了意識。血液幾乎被楚明寒一滴不剩地掠奪走了,雙眼變得更加鮮紅。
鮮血濺得到處都是。地麵上、牆上都是噴濺的血跡。楚明寒的嘴角上淌著鮮血,原本幹淨的白襯衫,胸前沾滿了血跡。
“啊,很久沒有這麼直接了。”僅僅一個人的血量,不足以滿足他許久沒有吸食人血的胃口。走出小巷,楚明寒又開始物色下一個目標。
白襯衫上的斑斑血跡在夜色下並不惹人注目,而嘴角的血跡他也並不在意。
一個修長的身影緊緊跟隨著他。
……
相繼殺害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和一個街頭混混後,楚明寒仍然渴望著鮮血。已有接近半年沒有嚐過新鮮人血的他似乎已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