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這樣了？”謝航連連後退，嚇得後腦勺磕到了牆。
竺欣反倒輕鬆自若，用那雙變得童稚後閃爍的大眼天真無邪地望著不知所措的謝航。
“很奇怪嗎？”
“沒什麼，隻是不熟悉你這副模樣而已。”謝航擺擺手，深呼吸幾次後又站直身子，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後，才能夠正視她。
“嗯，一開始我也不習慣。畢竟這個病症一般會讓人的外貌變化比實際大一些，變成小孩當然情況也是第一次經曆。”
“變成這樣，出去不礙事吧？”
“沒事。”竺欣的笑容依舊燦爛，甚至更多了幾分可愛。
……
11月18日，沈槐住處。
“還故作神秘的，要說直說。”楚明寒披著羽絨服，戴著頂毛呢帽，渾身顫抖著走了進來。
“本來早都要告訴你了，還不是因為你上次突然接到你爸的電話說要回去了。”沈槐見有人來訪，立刻關上了電視。
“好好好，是我不對。我就求你盡早告訴我好嗎？要知道這個禮拜我都不知道遭了謝航他倆多少白眼，都快被瞪死了，……”楚明寒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隨機開始滔滔不絕地訴苦，話就像水閘泄洪一般傾倒而下。
“算我怕了你了。”沈槐實在不能忍受這種念經般的抱怨，“今天就老老實實地把這些東西都告訴你，高興了吧？”
楚明寒滿意地點點頭後，沈槐又如之前講述那樣恢複了認真的狀態。
“血靈，字麵意思上是帶有血色的靈魂。每個人多多少少都帶著一些。正常人的血靈活躍度一般為5%-10%左右，純度很低，而且很難激活。
“但像你這種血靈活躍度高達30%的人，極具成為吸血鬼的天賦，激活後就能成為出類拔萃的吸血鬼。當初我也是看見你如此高的血靈才選擇將你化為吸血鬼。”
說到這裏，楚明寒有些理解沈槐在多年前的用意了。
“而純種的血族人，即父母都為血族人的後代，血靈活躍度可高達60%-70%。”
楚明寒迄今為止，聽得都很明白。
但一個問題突然闖進他的腦海。
“謝航怎麼……”
“我知道，你是想問謝航作為混血吸血鬼，為什麼在他身上看不到半點吸血鬼的影子？我正要解釋。血靈這東西不是天生就固定下來的，它是極不穩定的，但大致來說，如果能夠一直保持著吸血的習性，血靈自然就會十分活躍。如果長期沒有接觸到鮮血，它就會沉寂下來。當然，人類再怎麼努力，沒有吸血鬼推他一把，終生隻能為平庸無奇的人。”
“呼。”講完一長串，沈槐舉起了茶杯，喝了點紅茶潤潤喉，順口氣。
“你是說，我現在的血靈極其活躍？”
“嗯。部分的吸血鬼擁有感知血靈的能力。這種能力完全是天生而來，概率不能說很低，但平均每三百吸血鬼中，隻有四五人可以擁有這項能力。我現在很明顯地感受到，你的血靈像亟待爆發的火山一樣，將近50%。”
“難道是靈魂交換的作用嗎？”
“不清楚。但我還是勸你要克製一些。”沈槐語重心長地說道。
“明白了。”
“喝點茶吧。”沈槐給楚明寒倒了一杯溫茶。
“謝謝。亦朧呢？”
“跟謝航出去了。”
“哇喔。”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他再次上線。
“想什麼呢，是我派她出去的。”
……
江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