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裏幹什麼了?”沈槐一進門便質問道。
“哪裏?”楚明寒顯然有些事外。
“還用我說嗎?”沈槐氣衝衝地拿到電視遙控器,按下開關。
恰好是本地的新聞頻道。
“今日上午十時許,在本市某商場內發生一起搶劫案,一男人持槍衝入一服裝店內並開槍,造成一死一傷。就在此時,一個吸血鬼衝上前去將該男子製服,並致其死亡,隨後與傷者離開。目前,警方與鮮血獵人組織正大力調查此事。”
沈槐又關上了電視。
“你要幹什麼?很想讓血獵把我們血族一鍋端了?”沈槐瞳色一紅,揪著楚明寒的脖領子。
“見義勇為怎麼了?非得讓這個男人把我們都殺了才舒服?況且,他打傷的是任雯!”楚明寒同樣地據理力爭,句句有力。
“你把任雯送哪去了?”
“送到人民醫院治傷去了,現在回來收拾點東西而已。”楚明寒指了指地上的那個大塑料袋。
“快點收拾好東西,我跟你去!”
……
浦港市人民醫院。
“快點!”沈槐趕在電梯關門上升前阻止了它。
“拖著這麼多東西,怎麼可能走快啊!”楚明寒上氣不接下氣地進了電梯。
門緩緩地關上。
多年未更換的電梯,運行倒非常平穩。在令人擔憂的“咯吱”聲中,他們平安無事地上到了四樓。
門一打開,在外等候的男人便無禮地衝了進來。
“誰啊。”沈槐本就怒火中燒,現在隻是忍著不發怒而已,他回頭狠狠地瞪了那個男人一眼。
“桓新?”
電梯門關上前的最後一秒,那個男人也抬頭望了沈槐。
“南笙?”
“南笙!竺欣出事了!”
電梯的下降,使他的聲音愈來愈不清晰。
但簡明扼要地,沈槐知道事情鬧大了。
“楚明寒,你先去探望任雯,快點!”沈槐一把推離楚明寒。
“怎麼了?”一心牽掛著任雯的他沒有在意剛才桓心說的話。
“竺欣,竺欣出事了!”
……
沈槐趴在重症監護室的窗台上。
竺欣正昏迷不醒。
換上了病號服隻掩蓋住了她更嚴重的情況,她的手臂、臉上、腿都被染得一塌糊塗。
脖子上的那兩個傷口附近,更加難以入目。
“對不起,探視時間未到,請不要擅自進入!”一個護士手持著夾子,手阻攔著讓他遠離。
“這個女孩怎麼了?”沈槐並沒有反抗,隻是平心靜氣地問道。
“她入院的時候,全身大麵積出血,多個器官衰竭,幸虧送醫及時才挽回了性命。你是她的家屬嗎?”
聽到竺欣還活著,沈槐鬆了一口氣。
“我是。醫療費我會為她付的。”
……
沈槐隻身一人走在郊外。
任雯並沒有什麼大礙,隻是腿部中彈,沒有損傷什麼大動脈或者主神經,但還是要留院觀察。
楚明寒癡心漢般地守候在任雯身邊,沈槐怎麼死扯都沒法把他從椅子上拔起。
豬一樣的隊友。他想。
插著兜的他紅著眼。
隻是因為感知血靈,必須要激發自己血族的能力。
想必謝航的血靈應該特別活躍才對,可為何根據謝航發的定位在郊外走了許久都未發現異常。
就當他這麼想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低沉的聲波。
他駐足聆聽。
的確,是血靈發出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