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生就能釋放?天生就行?桓心聽到這個消息則呆坐在原地。
沈槐眼睛一斜。
“桓新?”
他握起桓心的手,恰好十指相扣,在這極大的摩擦力的作用下,桓心被沈槐的一拽拉起。
“上次在醫院匆匆見麵,到現在了,本來還想專門找你再敘舊的,結果就被埋藏在記憶深處了。”一個熊抱,桓心險些把剛剛嚐的酒吐出來。
沈槐突然的熱情,也阻斷了桓心糾結於謝航的魔法的問題。
“是啊,是啊……”尷尬得無話可說的他隻能附和。
“話說你怎麼這一番打扮?酒店門童?”
謝航一口老酒差點灑到精美的地毯上。
“嗯,嗯,謝航說今天人手不夠,讓我——他的‘親愛的室友’來幫忙。”
“你就是錦橋的室友?”
於是,沈槐扯走了桓心,強行地再續他們的愛恨情仇和難忘往事。
20分鍾後,桓心狼狽地走了回來。
“南笙·達思·安林的問題都是什麼啊,這麼裸露!”當他怒氣衝冠時,會直呼沈槐大名。
“好了,你就別生氣了。”謝航示意著其他人拿瓶酒過來。
“你還要喝啊?我看你的臉很紅啊。”
“這瓶酒是我點給你的。慶祝,幹杯!”謝航自顧自地碰著杯,隨後拿起自己的那杯香檳自斟自飲。
他的嘴唇接觸著酒杯logo上麵的部分。
唉?
剛剛嚐香檳的時候,雖然隨手地一拿,但記得沒錯的話也是在那串奇形怪狀的文字之上對了嘴。
“唉!那裏我喝過!”桓心大喊道。
“噗!”盡管有些醉醺醺的,但還不至於喪失理智的地步。謝航一口氣吐了出來,所剩不多的香檳在空氣中化作花火般的煙霧。
“什麼東西?間接接吻?”
……
任雯無所事事地遊逛。
她的心裏難受。
甚至牽連到了胃。
不可能是酒的緣故。
自己滴酒未沾,怎麼可能全身無力呢?
一定是夏堯那個混蛋!
他一定是控製了自己的思想,在喪失意識的情況下將吸血鬼的事情和盤托出了!
怎麼辦?!
她無顏麵對謝航沈槐,更無顏麵對楚明寒。
……
一片狼藉的現場。
人陸續離開,到最後隻剩下兩位——屋子的主人。
謝航正俯身在茶幾前,收拾酒瓶。
“桓心,有你真好。”冷不丁地,這句話忽然震徹他的心扉。
“啊?”桓心正站在搖搖欲墜的餐椅上,取下彩燈。
“當時來到浦港,隻是一昧地追求自己的理想,但收獲了可貴的愛情後,又有接二連三的家事的打擊。雖然你是血族人的事實不爭,但可能沒有你的陪伴,這幾個月,我是撐不下這麼久的。”
突如其來的袒露心聲?
“你一定是喝醉了吧?快快,我扶你回房間。”從椅子上跳下後,他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謝航身邊,左臂穿過謝航的肩膀,意圖攙扶。
“我沒醉!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桓心,謝謝你!”謝航一把甩開,又繼續埋頭幹活。
聽見這句話,桓心本就不算冰冷的心徹底被暖化。
敵對勢力,在這瞬間突然倒戈。
他能這麼信任自己,難能可貴啊。
況且,自己也不太想忠於那個家夥了。
就權當自己是根無依無靠的野草,出賣了牆頭算了。
像風也不錯。
他如此想著,凝視著謝航勞作的背影,嘴邊抿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