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錯了。”
……
平白無故的認錯,讓沈槐和楚明寒有些狀況外。
“你怎麼了,召集我們過來就想向我們認個錯?”身為男友的楚明寒率先發聲。
“對啊,你都幹什麼了?”
“我……我把你們的情況,都跟鮮血獵人的夏堯說了。”任雯愧疚得把這倆字都寫在臉上了。
沈槐迷茫地看著她。
幾天前沈槐信誓旦旦地打保票說“她絕對不會說出去的”,結果成了個“千古流傳的笑話”。
“我……我是被他操控了,才在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被騙出話來的。”任雯見氣氛微妙,做出了一番不知真相的人聽來毫無可信度的解釋。
“姑且相信你。”沈槐見風使舵地換了副嘴臉,“夏堯又在作什麼妖?”
“笙,你跟夏堯有什麼淵源?”聽到新名字,楚明寒。
“夏堯,他也是吸血鬼……”
……
那天,其實十分普通。
可以說毫無亮點。
我隻是在尋找目標下手。
在一個公交車站旁的路口,我選擇了拐彎。
一個穿著黑色衛衣、戴著耳機聽歌的悠閑少年晃蕩走來,踩到了我的腳。
“咦喲!”一聲怪叫從我口中迸出,也阻擋了他繼續行走下去的匆匆步履。
“對不起,對不起……”少年連連致歉。
我看見他的臉。
遠塵?
這個名字剛在我的腦海浮現,嘴就不受控製地說出。
身為聲名顯赫的赫爾特家族的長子,在血界待的安逸,卻要自找沒趣地來人間?
“你怎麼會來?”他摘下耳機。附近人多嘈雜,估計是為了聽得清我的聲音吧。
“我……找人……你又怎麼來了?”
“我和我父親決裂了。”他的臉色忽然就很難看,好像不能提到關於他父親儀衡·赫爾特的任何消息。
他就甩下一句話,轉身離開了。
……
“後來,他為了表自己離家出走的忠心,成立了鮮血獵人……”沈槐說到這裏戛然而止。
“我以為說離家出走背叛的事情很簡單的,還有這麼愚蠢到連自己人都消滅。”楚明寒的慣性思維指引他說出這句話。
“總之,他在血界臭名昭著,現在回去也會被打壓得一塌糊塗,還不如在人間繼續虐殺更多的對他心存芥蒂的同族人。”
“怕這人不是個傻子。”
“任雯,這個叫夏堯的人是鮮血獵人的最高級人物嗎?”他試圖從任雯的口中了解更多關於這個危險人物的情報。
“嗯嗯。”她肯定地點頭。
“你一定要記住,夏堯是個危險人物。他能夠把你控製,一定是在先前學習過魔法。”沈槐苦口婆心地勸導道。
“知道,明白。”任雯順從地答應。
“對了,你到底說出去了什麼?”楚明寒問道。
任雯仔細地回想起來。
可大腦裏苦苦搜尋,卻沒有結果。
天色漸晚,而幾個人擠在任雯家中,大家沉浸在討論的興致中,沒有開燈。
任雯的脖子後方,發出了微弱的神秘藍光。
在一片黑暗之中,也不顯眼。
如果不是沈槐坐在她的身後,都很難發現。
“我知道夏堯到底做了什麼!”他疾步向前走,端詳著任雯的那個冒著藍光的地方。
“你個色鬼,看別人脖子幹什麼!”楚明寒蹙著眉。
“你們快點過來看!任雯你別動!”沈槐迅速召集他過來。任雯好奇地想去觸摸,也被他及時製止。
他用食指置在那個凸起的圓盤上。
這個小圓盤不及人的指甲蓋一半大小,還用肉色的貼紙包裹著,留著中間的一粒極細小的發光的藍燈,猜的無錯的話是顯示工作狀態的指示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