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她思索著月君夜話中隱含的意思,“他的心”這句話蘊含的意思和她想的會是一樣的嗎?雲冷獄喜歡她!想想又不大可能,他們兩個一見麵就鬥嘴,開口五句話四句半都夾槍帶棒。這樣他怎麼還會喜歡她,而且他們認識不過短短一天的時間。 有可能嗎?拍拍雙頰,拍去煩悶的心緒,她坐起身來順手拿起放在床邊的外衣批在身上,一腳落在地上一腳放在床邊要下不下。“該去找他嗎?”她躊躇著。
“算了不管了,有問題就要當麵解決。”最終決定找雲冷獄問清楚,她快速穿好放在床下的鞋子沒來得及梳好披散的頭發就向外奔去。
現在已是巳時,妓院在這個時候是最安靜的時候,忙了一整晚現在大家都在休息。整條走廊裏看不到一個人,她急匆匆的走著不小心撞上了正從房門出來的語心。
“哎呦--哪個小冤家走路這麼不長眼啊!”語心一手捂著被撞疼得頭一手扶著門延。
糟糕!又撞到人了,而且這個人還是語心姐,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走上前去扶起語心,“語心姐,抱歉啦!我不是有意的你沒事吧!”扶穩語心韓瀲舞內疚道。
聽到撞她的人出聲語心這才捂著發疼的頭回看向她,“瀲舞啊!你這麼莽莽撞撞的是要幹嘛去啊?後麵有人追你嗎?”
“沒。。。沒有,對了語心姐,你知道雲冷獄的房間在哪嗎?”看到語心姐她才突然想起來,她這麼著急的跑出來卻連目的地在哪都不知道。多虧了看見語心姐不然她肯定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走廊裏亂轉。
“怎麼?你要找獄少?不巧了獄少出門了,恐怕一時半會回不來的。”
“什麼?!他去哪了?什麼時候走的?”韓瀲舞抓住語心的衣袖焦急的詢問著心裏卻氣得要死,這該死的男人!出門也不和她說一聲當她不存在啊!
“大概寅時走的吧!至於去哪了。。。”語心話語略微停頓眼球快速的在眼裏轉了一圈,“聽說是去找他那個姓黑的朋友了。”
韓瀲舞震驚的倒退了一步,“你要他我就幫你找他”這句話在她耳邊轟然炸開,他真的去了!
“怎麼了瀲舞?”語心由被攙扶的對象變為攙扶的對象。“哪裏不舒服嗎?走,先來我房間休息一下。”
“不。。。不用了。那個。。。語心姐,你先忙我出去透透氣順便逛逛,這裏有點悶。”推辭掉語心的好意,韓瀲舞急於找個地方冷靜一下,但這個地方不是天香樓。
“這樣啊!那你要小心點,不然我派幾個人在你身邊保護你可好?”
慌忙搖頭擺手,“不用了,我都這麼大的人了哪還需要人保護啊!語心姐您就別操心了,趕緊回房休息去吧!”說著便把語心往屋裏推,順手將門帶上話也沒說完一溜煙跑離了語心的房間。
開玩笑,她是要去靜一靜帶著保鏢出門那還得了,任誰也不會相信她是出門散心去的多半會以為她是找人火拚去的。這都要怪那個姓雲的,沒事好端端的惹她生氣,說也不說一聲就離開了,簡直是個混球!
出了天香樓的大門直走就是大街,這個時間街上是最熱鬧的時候,街頭巷尾擠滿了人,攤販前呼喊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時時都能聽到。她發現前麵客棧的牆角邊有一個賣首飾的攤子,正要上前去看看這時突然有個有點熟悉卻又記不起在哪見過的身影從客棧走出來。那人一身黑衣,有一張柔美的俊臉,這個人似乎在哪裏見過。韓瀲舞單手托腮磨搓著下巴腦中過濾著她所認識或所見過的人的影像。有了!是他,昨晚想殺她的那個黑衣人。奇怪的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也不知他的傷勢怎麼樣了,記起昨天晚上他用劍刺穿的手臂,她決定上前去詢問一下他的傷勢。
她快步跑向客棧的方向朝黑衣男子跑去,但是男子的速度太快了她跑過去時男子已經走遠。她本想開口叫住他,但是前方人頭攢動她一出口必會招來人們的注意,到時如果男子想躲開她就更容易了。緊跟在男子身後並保持著一段距離,走了幾個巷口男子身影突然在一間大房子的圍牆邊消失。她提起裙子顧不得雅不雅觀快步繞到了房子的正門,這一看她嚇了一大跳,門框的牌匾上赫然幾個大字:將軍府。
天啊!那個男人不會是來刺殺將軍的吧!不行,她要趕快阻止他才行,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犯錯,刺殺將軍被抓著怎麼也得判他個斬首示眾。看在他良心猶在沒有殺她的份上,她決定救他。
可是。。。她要怎麼救他啊!真是讓人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