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我不是說過不準你下山的嗎?為什麼不聽話偷跑下來,難道非要讓我將你禁足你才會乖乖聽話嗎?”月君夜略有不悅的訓斥著她。
柳靈兒低下頭一副乖乖認錯的樣子嘴裏卻咕噥著:“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偏心隻帶師姐出來卻不帶我。”
“你說什麼?”月君夜佯裝不知的問,其實他早已聽的一清二楚。
“沒什麼,沒什麼,我是說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偷跑下山害師兄為我擔心,我真是不應該。”
“嗬嗬。。。”一陣悶笑從獨孤冷獄口中傳出。
韓瀲舞疑惑的抬頭望著他納悶的問:“相公,你在笑什麼?什麼事這麼好笑。”該不會是某條神經線失常所致,要不然好好的他傻笑個什麼勁啊!
“沒什麼,隻是突然想起前些日子聽的那麼一段書。”他一手輕搖扇柄一手攬著韓瀲舞的腰將她帶到月君夜他們坐的桌前,“娘子,坐下來歇息一下。”
他的體貼讓沈蓮兒羨慕不已,“不知雲公子想起的是什麼段子。可否說於我們聽聽?”沈蓮兒語調有禮,翦翦水眸一瞬也不瞬的盯著獨孤冷獄看,粉腮含春一副欲語還羞。
“既然蓮兒妹妹想聽那我不妨講一講。”他長袍一甩瀟灑的坐在了韓瀲舞與沈蓮兒的中間。
韓瀲舞醋波頓生,一口一個妹妹叫的真親熱,哪裏不好坐偏偏坐在人家身邊,擺明了就沒把她這個娘子放在眼裏。獨孤冷獄似乎沒有察覺到韓瀲舞的情緒波動,仍舊開心的和沈蓮兒愉快的聊著,“這段書有個有趣的標題:‘小女子翹家遊玩顯喪針下,救命恩人左躲右藏難逃魔掌。”
“咦,這段說倒真是頗有些意思,講的什麼呢?”題目好像引起了沈蓮兒的好奇心。
這時月君夜走過來一臉抱歉雙手抱拳對獨孤冷獄說:“雲兄,讓你見笑了。在下以後定會嚴加管教。”月君夜很聰明,獨孤冷獄並沒有明說他卻已猜出了他話中的含義。
二人心照不宣話題也就就此帶過,沈蓮兒卻略帶責備的看著師妹其中夾雜了更多的擔憂。沈蓮兒是何等聰慧之人,師兄和獨孤冷獄的話她全聽進耳裏,心中也明白了幾分。
“師姐,別這麼看著我嘛!人家雲公子不是說了這是一段書又不是在說我。”柳靈兒極力撇清關係,殊不知她這麼做無非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這一說惹笑了所有人,大家也都知道柳靈兒雖潑辣但卻心思單純。看著他們有說有笑韓瀲舞心裏很不是滋味,獨孤冷獄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甚至忘了她這個人了,現在他隻顧和沈蓮兒在一旁眉來眼去、打情罵俏。沒心情在看著他們說笑她幹脆扭過頭看外麵的風景,她的左手邊就是窗戶一眼望去能飽覽半個雲來鎮。突然,兩道熟悉的身影躍入她眼簾,她不由一顫這一舉動獨孤冷獄也注意到了,他湊近韓瀲舞嘴唇貼在她耳邊問:“娘子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我我看到皇上和絕擎了。”因為事出突然她的舌頭開始打顫。皇上怎麼會出宮呢?難道宮裏出事了?絕擎。。。他瘦了!不知皇上有沒有為難他,她曾答應過皇上一定會回去的可最後還是傳回了她的死訊。皇上,他該恨她吧!
韓瀲舞目光呆滯的看著窗外開始陷入冥思,這下獨孤冷獄可吃味了。他把韓瀲舞的身子轉回來雙手拖住她的臉頰讓她直視著他,“娘子,你後悔了嗎?”皇上和緋絕擎是他最大的威脅。
抓住放在自己頰邊的手韓瀲舞目光深情的看著他說:“沒有,我從未後悔過。你後悔有我這個娘子拴住你嗎?如果你覺得我是你的累贅的話,我可以離開你回到皇上身邊去。”前半句話確實出自她的真心,至於後半句話那是她故意對他先前無視於她的所展開的小報複。
獨孤冷獄伸出一指點在韓瀲舞唇上阻止她後麵的話,“不許你說這種話,我永遠都不會放你離開的。”
在外人眼裏他們小兩口的舉動無異是在打情罵俏,沈蓮兒神情黯然的別開眼來個眼不見為淨,柳靈兒性子急正好與她師姐相反,她大力的拍桌而起衝他們吼道:“喂喂喂,這裏是客棧調情麻煩你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啊!”她說的義正言辭,語氣裏的醋意卻十分明顯。
“這樣啊!相公,我看我們還是快些離開這裏比較好,免得礙了柳姑娘的眼。”說著韓瀲舞拉起獨孤冷獄的手就要起身。
獨孤冷獄但笑不語任由韓瀲舞拖拽,他想看看他的小娘子到底會想出什麼辦法來戲弄這兩師姐妹。知妻莫若夫,他的明智之舉就是勿插一言以求明哲保身。
“等等——”
“雲公子——”
柳靈兒和沈蓮兒一同出聲阻止,前者尷尬的紅了臉,後者嬌羞的差點鑽到桌下。
“我。。。我是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柳靈兒想解釋卻解釋不出個所以然。
“哦?那你是什麼意思?”韓瀲舞鬆開獨孤冷獄的手又坐回位子上,她是不達目的不罷休。韓瀲舞等著她說眼睛盯著她一副“我在等你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