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瀲舞懷了孕,獨孤冷獄堅決不讓任何人探望,說是這樣會打擾到孕婦休息,也給不準獨孤戰天和緋絕擎探視找了借口。瀲舞對此事並沒有發表意見,其實太多人來看她她也覺得太累,現在輕鬆自在她又何樂而不為。
天香樓的人都是聚在一起一起用餐的,每次吃飯都會熱鬧非凡,這點韓瀲舞是知道的,在她百般哀求再加上威逼利誘下,獨孤冷獄終於同意讓她和大家一起吃飯,前提是她不準亂跑、亂動,必須在他的視線範圍內活動,他不允許她吃的東西她不可以亂吃,總之他在定下了極不平等的條約後勉強答應了她的請求。
瀲舞猶如老佛爺般被獨孤冷獄攙扶著走下樓,她眉眼帶笑的望著抬頭怔愕望著他們的眾人,素手典雅的輕放在獨孤冷獄掌心像是真把自己當成是了慈禧。
獨孤戰天鎖眉凝視,幾次掙紮著站起身卻又像定坐在椅子上好似座椅粘了膠水。緋絕擎一如既往的冷漠,他靜靜的坐在一旁安心的用飯眼神專注著碗碟,那雙緊握又鬆開的手泄露了他真實的情緒。
語心忙著張羅著大夥吃飯,她這個老鴇也恁的稱職連吃飯也要先忙碌一番。她似乎還沒察覺到大家的目光早已偏離了飯桌,還是自顧的替別人盛著飯,專注著盛飯眉眼未抬將手伸向了離她最近夏兒,掌中正是一碗盛的滿滿的飯,久未見夏兒伸手過來接碗語心瞭眉不悅的嘀咕著:“我說小姑奶奶,難不成你要我把飯喂到你的嘴裏嗎?”說話間頭也慢慢抬起,這一看她也納悶不已。夏兒水眸微愣著瞅著她身後,一雙空空如也的凝脂柔荑做托碗狀,瑩潤秀口微張,怎地看怎像廟裏的石尊。語心環顧一周發覺大夥全是一種表情,媚眼微須望向事源。。。
樓上的人兒秀足緩慢的移動,動一步歇三步,旁邊的男子緊鎖這眉頭小心翼翼的攙扶著,每走一步他的眉頭又鎖緊一層,額間沁出絲絲汗珠,手硬是不肯放鬆。
瀲舞享受著萬眾矚目的虛榮,輕移蓮步,彎眉淡掃,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手心有些濕意,她低頭望著兩人緊握的手掌,順著手掌一路看到獨孤冷獄異常謹慎的側臉。
檀口微啟:“相公,你很熱嗎?”難得享受這般尊貴的待遇,她盡量做的高貴典雅。
俊目緊緊的盯著她腳下,微搖著頭:“我不熱。娘子,走路專心些。”
“沒關係的,才一個多月而已。相公你過濾了,現在就這般緊張,那往後的八個月中,你豈不是要天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
“不怕,才八個月而已。隻要你平安無事,我累些無所謂。”
“你這樣不怕其他人在背後議論你嗎?”瀲舞湊近他耳邊輕聲問,話中另有所指。
“你知道,我一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他說的輕鬆,眼睛一刻不離她身。
“那。。。那樣也無所謂嗎?”瀲舞側目挑眉,示意他看下麵。
獨孤冷獄緩緩調頭,俊目一望,當即鬆開了攙住韓瀲舞的手。他若無其事的從腰間拔出白玉扇,唰的一聲在麵前展開一派瀟灑的搖晃著,借以掩飾尷尬。
以扇掩嘴,獨孤冷獄輕聲說道:“娘子,記住走路小心。”話落,自行走下樓梯。
韓瀲舞無奈輕笑,她的慈禧夢就此破滅了。。。
獨孤冷獄露齒一笑,尷尬的吵眾人點頭示意,大夥的目光仍愣愣的跟隨著他。
假意輕咳,伸手奪過語心手中捧著的飯碗,“我人才剛到,飯都為我準備好了。語心,你真是越來越能幹了。”
“嗬嗬。。。是、是啊!”天知道她手中的這碗飯是給誰的,偏有些自找沒趣的人硬是來招此地無銀。
許是現在這副模樣的獨孤冷獄大家見慣了,大夥全像沒事人般端起碗筷吃起飯來,方才看到的那個殷勤、婆媽的獨孤冷獄大夥一致歸為幻覺。
沒了女王的尊貴韓瀲舞回複如前,加快腳步步下樓梯,突然小腿一麻有一瞬間失去了直覺,瀲舞剛邁出的步子還來不及收回,人以如柳絮飄然撲下,說時遲那時快三道顏色不一的青、白、黑三道身影掠身而去,白色身影快一步接住飄落而下的身子。
“該死的!我不是說過讓你小心點的嘛!你拿我的話當耳邊風是不是!”白色身影抱起韓瀲舞一個旋身安全著地,憤怒的俊目冒火的盯著她。
青、黑兩道身影足尖一點旋身落於兩側,這三道身影分別是獨孤戰天、獨孤冷獄和緋絕擎。而獨孤冷獄快他們一步出手,由此看來三人全都沒有在專心吃飯,心神一直追隨著韓瀲舞,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