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完好如初的臉,俊美的仍不似凡間之人,斜飛入鬢的劍眉,璀璨若星子的雙眸,俊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這張她永遠忘不掉的容顏!他的臉是怎麼治好的,三年前不就毀了嗎?
“我的臉…很難看吧?”獨孤冷獄遮住自己的臉,苦澀的輕笑。看到她驚恐的樣子,他知道自己嚇壞她了,這輩子…他再也配不上她了。
可是他完全的想錯了,他誤把韓瀲舞驚訝的表情看成了驚恐,難道他這三年來都沒照過鏡子嗎?
“你的臉…”韓瀲舞試著解釋。
“不必說了,我知道,我知道我的樣子有多醜!你走吧,不要再管我了,我傷害了你,不值得你在同情!”他再一次誤會了韓瀲舞的意思,狂躁的揮著手尋找著可以暫時遮醜的東西,隨手抓起被單裹在了自己的臉上。
“我是想說…”她不悅的蹙眉,繼續努力著。
“不要說,真的什麼都不必說!”他固執的依舊不肯麵對。
胸腔的怒氣打著轉的上躥下跳,終於按耐不住的竄出她口中。“獨孤冷獄!你瘋了是不是!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會再管你,早在三年前我們就已經恩斷情覺。你更別指望著我會同情你,因為你根本不值得我同情!”憤怒的轉身四下翻找著,終於在一個陳年舊箱中翻出一個蒙著灰塵的銅鏡。“自己看看自己的臉!”隨手扔到他身上,逼他自己正視、麵對問題。
“不,我不要看!”隨手就要扔出去,卻被一道厲聲製止,手停在半空不敢動彈。
“你敢扔了試試!叫你看為什麼不看,獨孤冷獄?你還是當初的獨孤冷獄嗎?說什麼不在乎自己的外貌,全是騙人的屁話,一個大男人就算臉毀了又怎樣,你又不是急著娶妻的年輕小夥子,兒子都三歲了你臭美個什麼勁兒!”她故意口無遮攔地說著,不知為什麼,現在她竟放不下這樣的他,甚至…會心痛…
“你…你不介意?”
“我為什麼會介意?你的臉好與壞跟我有關係嗎?”
“瀲舞…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他放下蒙住頭的被單,眼神幽邃的望著她,苦澀與悲戚交織糾纏。
韓瀲舞揮揮手,“別再提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先看看你的臉。”
“真的要看?”
“你隨意。”說著,腳步向門口移去。
“等等——我看我看!”慌忙的抓起鏡子,起初閉著眼,後來緩緩睜開一條細縫,再後來驚愕的張大眼睛,摸著自己的臉。“我…我的臉…我的臉為什麼會沒事!”
“這個問題該問你自己,你的臉為什麼會沒事?”當年幹爹說他的臉沒救了,她可是聽得真真切切。既然這三年來他的臉都沒有救治過,那…會不會是當年她對他下的毒恰好治好了他的傷?還是…幹爹一直在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