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
已經起身立在隔間門口的蘇小涼驀然怔住，自己什麼時候在公司對楊睿表現得主動了嗎？
同樣驚訝的還有之前說話的那位，伴隨嘩嘩流水聲，她不太敢置信的道：
“不會吧？蘇經理向來能幹優秀，不至於對楊總也有那種想法吧？我覺得她看起來不像那種一見帥哥就拿捏不住的女人啊。再說，楊總來了好幾個月，也沒見他們有過很多接觸。楊總現在是大老板，他的一言一行都備受關注，我沒聽到有人說他們兩比較親密呢。”
“表麵上裝作冷漠罷了。我今天送茶進去，親耳聽到楊總打電話，說蘇小涼勾/引他。”
“勾/引？”
一聲詫異的驚呼過後，聲音旋即刻意壓低：“蘇經理看起來不像那種女人啊，怎麼…”
這把甜膩嗓音應該是總裁秘書Lucy，難道她真無意聽到楊睿說電話？
偷聽別人說話似乎是不太道德的事，可事關自己，本想走出去的蘇小涼站在虛掩的門側沒動。
“知人知麵不知心，蘇小涼是什麼人誰知道呢。你想啊，她年紀輕輕就能做上區域銷售經理，你以為是那麼簡單的嗎？別忘了，咱這個行業可是地地道道的理工行業，是男人的天下。再說，不是經常說女人做銷售有很大優勢嗎，說不定她就是把這種優勢發揮到淋漓盡致所以才所向無敵。”
“什麼優勢？”
“當然是性別優勢呀。對付男人最好的武器是什麼，不是煙酒，也不錢，而是女人。我可人說過，蘇小涼出去陪客戶喝酒吃飯，很多人對她的印象好得不得了。去年你還沒來不知道，有個設計院院長看上她，每天送花，殷勤得不行。可問題是什麼，那院長是有老婆的人。最後他們兩到底怎麼樣誰也不知道，但大家有目共睹，那設計院一旦有項目，必定設計咱們公司設備，而且絕大部分單都給了南區。”
“這麼說…”清脆尖細的女聲沒繼續往下延伸，轉而道：
“你的意思是，楊總也可能…”
“如果她主動出手，那應該十拿九穩，誰叫人家有張嫵媚的臉，也有手段。”
半是驚異半是鄙夷的嘖嘖聲重重落在柔軟心田，蘇小涼像被千百隻蟲子在啃噬全身似的難受——
原來，我在他人眼中就是個靠犧牲色/相來達到業績的女人。
勾/引，究竟是Lucy聽岔還是…
所有人都可以誤解詆毀我，可他不行，絕對不行！
全身血液往腦門衝去，她拉門走出去，精美冷寂的容顏隨即出現在對麵洗手盆上的鏡子裏，嚇得對鏡補妝的Lucy手一抖，眼影刷噗的掉進潔白洗手盆，很快就暈出一片黛色：
“你…蘇經理，你怎麼在？那門，剛剛不是開著的嗎？”
“蘇經理，我…我們…對不起…”
另一個原來是公司負責合同檔案整理收藏的李芳，看到蘇小涼出現，她的臉頃刻窘得通紅。